强敌。 河东兵马不是乌合之众所能颉颃,再像过去那么胡闹,战场上肯定要吃亏。 咱们日后要建制立国,军队也得像个军伍的样子,不能再是一群盗匪。” 李密看着王伯当一笑:“三郎的担忧孤明白,但是你多虑了。 倘若咱们马上就要和六万大军交锋,孤而也不敢如此大意。 可要是自始至终,咱的对手就是那八百甲骑再加上王世充,又当如何? 有些事孤早就想做,不过就是碍于战事当前不便发动,此番天赐良机,我们再不动还要等到何时? 再说,正因为要对抗强敌,才更要上下同心。 若是一人一个心思,甚至彼此猜忌,这仗便不用打了。 治疮便要剜去腐肉,不管多疼或者流多少血,也只能咬牙忍住。 若是不受这份苦痛,将来就得吃更大的苦头,是也不是?” 王伯当急道:“李建成那等人的话信不得!李渊就是假仁假义之辈,他儿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两都之地兵家必争,李家既以虎踞关中,必要图洛,怎么可能真的坐视咱们攻占洛阳不闻不问? 切不可上了建成小儿的当!” 李密看着王伯当那焦急模样,非但不恼,反倒是哈哈大笑。 再次将酒一饮而尽,随后不等王伯当动作,自己抢先一步,探身将酒坛从王伯当身边夺了过来,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樽。 “孤上他的当? 哈哈!三郎说得好笑话!咱们终日打雁的,还能让雁啄了眼? 你尽管放心,看看谁上谁的当!” 第八百七十九章 枭雄(四十) “毗沙门金玉其外而不自知,此番必然上了李密的恶当!” 徐乐军帐内,自洛阳乙字新城返回自家军寨的徐乐,对着案几上的地形图观察许久,心中暗自咒骂李建成这个混账主帅。 在他军帐内的除了步离、韩约再有就是李君羡。 由于在之前那场打斗中使用了大乘教秘药,李君羡自身体力严重透支,对于身体造成的损害甚至远在徐乐拳脚殴击之上。 固然及时施以药石外加自身吐纳不至于丧命,但是短时间内也没法恢复战斗力。 这位在瓦岗军中以惯能杀人闻名的勇士,如今成了名副其实的五娘子,在厮杀上比起妇人也强不多少。 不过徐乐并未因此就看轻了他,不但委以重任,更是主动邀请其参预机密。 乱世之中人心难测,军中大事更是关系到全军存续,换了其他主将,肯定对李君羡严防死守,哪怕是表面信任背后也会予以监视以防生变。 哪怕是豪迈如翟让者,也不会例外。 徐乐这种推心置腹的待遇,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也正因为此,李君羡也不顾自身伤痛疲惫,主动出谋划策以报知遇之恩。 步离对人最是敏感,她是玄甲军将里第一个对李君羡表现出友善的,也正因为有了她的态度,韩约等人也就都相信李君羡的诚意,对于他所提供的军情以及方略,也全都认真对待。 盲人瞎马肯定打不了胜仗,对玄甲骑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对瓦岗军缺乏了解。 最开始的时候没人看好这么一支没有根基,和世家高门关系恶劣的绿林武装,哪怕他们声势再大,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借势而起,等到这股劲过去,收拾他们也不过是指顾间事,李渊也不例外。 他也没把瓦岗放在眼里,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付杨家父子身上,也就没在瓦岗军安排耳目。 等到瓦岗真成了气候,再想要安排人手已经来不及,现在两军对阵,李渊手上没有多少可用的棋子,对于瓦岗军所知甚少。 不过是从三山五岳的投军者嘴里,打听些零散消息。 知道瓦岗军有哪些好汉手段厉害,又有什么了得战法。 除了这些,别的也就一无所知。 李君羡虽然和瓦岗诸将关系一般,但是毕竟为翟让心腹,对于军中情形颇为了解。 有他讲述,大家才搞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和以往的敌人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所能提供的消息,也就是这些。 李密最新的布置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至于眼下的战事变化,玄甲骑又该如何应对,更是超出其能力范围。 只能在旁参与筹谋,帮不上太多的忙。 韩约、步离也是一样,真正拿主意的只能是徐乐。 徐乐看着地图,脑海中则回忆着李君羡的介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