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问,又和这个瓦岗贼大战一场,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洛阳。 不管是谁,也寻不到咱的错处。 不必担忧,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是。” 韩约又看向内室:“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人带回来? 难道另有用项?” “他为了给翟让报仇,不惜搭上自家性命,算得上一条好汉。 我想与他交个朋友。” 韩约一愣:“咱们和瓦岗仇恨似海,如何能够结交?” “他若是个卑鄙小人,或是一心只想报仇不顾其他的匹夫,肯定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他那一身旁门左道功夫,最擅长的就是暗箭伤人。 一路上我给了他数次机会,他若是放手偷袭,我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可是此人并未冷箭暗算,反倒是愿意与我公平决斗。 复仇行刺九死一生,这种时候还能严守武人风仪,不搞偷袭暗算那套,绝对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汉。 至于说能否结交成功,那就要看造化。 他若真是豪杰,就能明白道理。 两军沙场刀枪无眼,报仇雪恨这话不该用在军将身上。 如果他搞不明白这种道理,也就是个匹夫,也就不值得我们交际。 只要他能讲得通道理,我就有把握将其收入麾下。” 韩约看徐乐的神情,脸上也露出笑容:“怎么? 乐郎君很看重此人?” “也不是看重这个人,而是看重瓦岗那些军将。 前者不杀程咬金,如今不杀他,都是一个道理。 比起大隋官军里面那些军将,这些草莽中人更合我心意。 若是能让他们归顺二郎,我想日后定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徐乐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两眼紧盯着窗外:“咱们真正的敌人不是李密更不是王世充,而是草原之上那些突厥狼骑。 胡骑势大乃是汉家最大的灾厄,要想扫荡这些胡虏,光靠咱们远远不够。 必须汇集四方好汉,集汉家精锐之力,才能扫荡胡尘,让突厥不敢再起歹念。 咱们现在杀得痛快,日后便要追悔。 那些冥顽不灵的,该杀自然是要杀。 真正的好汉,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韩约点点头,神武出生的后生,谁还不知道突厥的可怕? 和突厥狼骑南下牧马中原沦丧的危机相比,汉人之间那点争斗也就算不得什么。 徐乐这时又说道:“我看他不似个奸恶之人,所学的左道之术或许别有缘故。 再者武技这东西就像是刀剑,关键还是看谁使用。 步离不耐久战,这个短处若是不能补足,迟早就要吃大亏。 他这身本事如果能让步离学去,她便是多了一条命。” 韩约如梦方醒,“还是乐郎君想得周到,某一个粗人,根本就没想到这层去。” “韩大过谦,咱们玄甲骑亲如手足,只要能帮到自家兄弟,谁也不会拒绝。 你如果见过他的手段,也会如我一样考量。” 徐乐说着自己对瓦岗的谋划以及对李君羡的使用,成功引开了韩约的注意力。 到底是直性好汉,三言两语间就忘了最大的危机。 徐乐自己的心里却像是压了块石头,连呼吸都觉得不舒服。 为人子者谁不希望查清导致父母家人被害的元凶? 自己好不容易练就一身本领,如果不能为父母报仇,岂不是成了笑话? 苏威不管为人如何,他的话其实没错。 要想知道真凶,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他。 徐乐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却没法张这个口。 他看的出来,这是李密给自己设的陷阱。 苏威开口便讲自家生不逢时未遇明主,这话表面看是指杨家父子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黑甲徐家乃是陇西李家的部将,主公根本不是杨坚、杨广,而是李氏家主。 苏威那话夹枪带棒,就是暗指自己父母的死和李渊有关,因为家中遇害的时候,徐家人的主公正是李渊!也多亏自己一上来便听出弦外之音,没有顺着苏威的话往下问,否则他当着洛阳众人的面,把李渊的名字说出来,自己又何以自处? 哪怕那时候自己再发作,这个嫌隙依旧无法弥合。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倒是不用考虑那么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