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这方面的考量。但是没想到徐乐的气力竟然比自己只大不小,在斗力方面,来整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就连那长大的身躯都没办法占到优势,使出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个不败。两人你来我往十数遭,谁也没能占到上风,来整心中已然觉得不妙。徒手角抵相对安全,除非使出“绞首”这类禁招,否则不会造成人命伤亡。来整固然不想杀死徐乐,他也看得出,徐乐并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意思。事实上两人虽然都想胜过对方,但是谁都没有对对手生出杀心,反倒是都觉得对方颇为顺眼。来整性格豪爽,又是标准的武夫脾性,对于本领出色的斗将,天生就觉得亲近。再者徐乐的身份特殊,在得到天子明确旨意以前,他不想对这么个好汉下毒手。反过来徐乐也是一样,他同样敬佩有本事的豪杰,否则也不会和沈光结交。再者来整的身形相貌以及打斗特点,都和韩约有几分相似。与他角抵之时,徐乐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在少年在徐家闾时,与韩约角抵为戏的情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对来整生出杀心?两人都不想下毒手,彼此之间最多是打个筋断骨折不会丧命。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比武就没有什么凶险,事实上对两人来说他,宁可自己死掉,也不愿输掉这场比武。他们都很清楚,这场比武背后所关系的事,远比比武本身来得严重。徐乐代表玄甲骑,更是代表如今占据长安的唐国公李家。反过来,来整不单是荣国公之子、天子宠臣,更是骁果军中江淮子弟的代表人物。如果他狼狈落败,整个江淮骁果军将都会面上无关。不光是来家父子所谋不成,就是军中江淮子弟的日子都不好过。是以虽然这场打斗不会闹出人命,可是谁也不敢大意,更不会因为欣赏对方而手下留情。两大角抵高手全力出手,让所有军汉都看直了眼。毕竟骁果军中大部分军汉都是靠本领入选,对于强者更有认同感。看着彼此之间施展出各色技巧,情不自禁沉迷其中,渐渐忘了所属立场,只看到本事高低。大家紧握着拳头咬牙鼓劲,却连自己都说不清是站在哪一边。当徐乐终于把如同金刚一般的来整重重摔倒在地的刹那,围观军汉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舒爽。就像是一口气喝了几碗烈酒,终于可以痛快地打个酒嗝!至于是否会因喝彩带来麻烦,又是否会惹来祸患,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徐乐看着这些军汉,脸上也露出了招牌般地微笑,并没有对士兵表现出敌意更没冲过去对来整赶尽杀绝。他这种表现,又为自己赢来了更多的彩声。徐乐心中不由感慨着:眼前这些骁果军和码头那些人不同,虽然他们穿着同样的甲胄,但是眼前这些骁果不光更招人喜欢,也更像个军伍样子。身为军汉理应如此,崇敬强者但又不会主动欺凌弱小。只要是有本领的真豪杰,不管其辅佐何人,都值得喝彩称赞。这样的军士才能称为真军伍,也只有这样的军伍,才有可能辅佐明主再造华夏。看来李渊的担心不无道理,哪怕杨广本人并非明君,手下有这么一支强兵,也足以让诸候侧目群雄束手。徐乐知道该怎么与这么一群人打交道,也更善于和这种军汉为伍。他此时表现得越是豁达爽利,就越容易获得军汉认可,是以哈哈大笑着朝四下看去,同时绷紧自己的肌肉,让那些坚硬如铁的肌肉映入军士眼中。军中以力为尊,这么一身气力和好身板,很多时候比财货又或者官位更容易得到士兵支持。 来整费力地自地上爬起,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看向徐乐的目光中也没了敌意,反倒是多了几分疑惑。徐乐看看他问道:“怎么?要不要再来比过?” “乐郎君把某当成什么人了?来某不才,好歹也是自幼习武,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好歹。方才那一下,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如何破解。再比下去也是一样,大家再斗十次,我也是有败无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没事被人当沙包摔打,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大人从小就告诉我,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赢得起更要输得起。输了就是输了,扭扭捏捏像个小娘一样不肯承认,又或者鼓弄唇舌推三阻四便不配称好汉。某输了自然就认,不是你的对手就不是你的对手。这些财货你只管拿去,俺来六认输了!“他最后一声乃是鼓足中气喊出,在场众人全都听得清楚。对于成名斗将而言,财货性命都不算什么,面皮荣誉则大过一切。很多时候宁可被人斩杀当场,也不会低头认输。来整能当场承认自己败北,这份勇气固然非常人所能及,其豁达心性就更让徐乐大为赞赏。看着他那张枣红面皮已经涨成酱紫,徐乐也知对方的心里并不好过。他为人素来傲气,若是有人欺到头上,哪怕拼掉性命也会和对方论个胜负高下。可反过来,猛虎不吃伏食。若是对手主动认输投诚,徐乐非但不会赶尽杀绝,反倒是会高抬贵手,给对方留足体面。此时眼看来整这般受窘,徐乐连忙大声道:“六郎客气了!胜败兵家常事,你我若是再斗一次,胜负还在两可之间。至于这些财货,不过是身外物,某要来作甚?不若散给在场各位袍泽,大家寻个地方吃酒岂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