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苑君玮嘿了一声,当下就扬起佩刀:“入娘的,那就和爷爷刀子说话!” 巢有威梗着脖子,拍拍颈项:“朝这儿砍!” 苑君玮左右望望,看见亲卫拼命上前,来拉他胳膊,这才作势挥刀:“入娘的,误了军机,当爷爷砍不得你!” 亲卫这个时候已经拉住了苑君玮胳膊,几人扭成一团,苑君玮犹自吼声如雷:“放开爷爷!爷爷要代大兄行军法!” 巢有威就冷眼看着苑君玮这般举动,也不言不动,看这苑四到底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就在不可开交之际,尉迟恭的吼声如雷一般响起:“苑四,又在撒什么疯?” 苑君玮回头,就见一队人马已经匆匆而来,当先之人,正是尉迟恭,在他身后,为亲卫所簇拥的,是刘武周和苑君璋两人。 而在山道之上,陆陆续续还有人马过来。但凡是此刻没有巡守值守任务的,全都赶过来迎接辎重大队上来。军中之人,谁不知道一军最为根本的东西,不是什么精兵强将,而是这些最为宝贵的粮秣! 有粮就能聚兵,没粮什么样的强军都会散架,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徐乐和几名手下,也从后而来,远远的看着刘武周和苑君璋他们在前面。徐乐也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至极,再没有了一向的轻松之态。 再强的敌人,徐乐也觉得自己能应付,实在不行,一槊一马,说不定就能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没有粮食饿着肚子,那可真是什么也干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前面催要得急,云中城辎重只能陆续上路次第到来,还是抖搂干净云中城家底,也只有这么多家当了? 在徐乐身边,哪怕是一向最为咋咋呼呼的韩小六,这个时候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徐乐,似乎想从徐乐这里讨到一点什么主意。韩约宋宝几人,全都沉着脸,神情阴郁到了极点。只有悄悄跟上来的步离,在人堆当中,仍然是一副漠然无所谓之态,对于这个小狼女而言,世上值得她动容的事情,实在是很少。 猬集过来的人群,本来都是兴高采烈。但是当赶过来之后,看到这般景象,全都陷入了沉寂当中。山道之上,人头攒动,一时间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马。但却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是偶尔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也显得是有气无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武周和苑君璋两人身上。这个时候,就需要这两名恒安鹰扬府的主心骨,给出一个说法来! 哪怕徐乐,这个时候目光也只落在刘武周和苑君璋身上。 此时此刻,化解危局,已经不是凭借自家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情了。 现在就要看刘武周,到底对如此局面,有何准备,将会如何行事! 被尉迟恭喝住之后,苑君玮恨恨单手还刀入鞘,冷着一张脸退过一旁。尉迟恭护卫着刘武周和苑君璋上前。 刘武周仍是一副寒素模样,裹着一身弊旧大氅,目光只是在辎重队伍上反复扫过,久久不曾发出一声。 而苑君璋神情仍然刚严,只是几日在营中歇息将养,风霜之色反而更重了。连一副美髯都有些失却了光泽。这几日谁也没看到他身影,也不知道这位苑长史到底在忙些什么。 适才在苑君玮面前一副桀骜老卒模样的巢有威,这个时候已然翻身下马,向刘武周和苑君璋抱拳躬身行礼,久久未曾直起腰来。 刘武周终于叹息一声:“就这么点家底了?” 苑君璋缓缓点头:“看来应是如此了。” 刘武周挠挠头皮:“某本来以为,怎么也能撑持到全军做最后一战的,却没想到,某的恒安鹰扬府,已经穷成了这种样子!” 苑君璋不答,只是摇了摇头。 刘武周苦笑一声:“也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