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明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特别大的力度攥住她的后脖颈,她根本不知道被捏后脖颈也能这么疼,只觉得她的颈椎都快要被捏碎了,疼的她眼泪哗哗往下掉。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陆夜白冰冷阴沉的话,他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她说话?” “陆夜白,松手。”时温怒火攻心地吼他,从他手里将吓得战栗不已的顾月明抢走。 时温从包里翻出纸巾来给她擦拭眼泪,细声细气道,“月明,你别怕,我替你收拾他。” “别,别,求你别再打他了,他没错——”顾月明双臂附着了全身的力气,拉住欲继续找陆夜白算账的时温,不愿让她再靠近陆夜白。 可某个没良心的男人根本不承她的好意,甚至还觉得她多管闲事,“顾月明,别让我掰折你的手。” 顾月明再不敢阻拦时温分毫,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在所有人面前说一不二、居高临下的男人,乖顺的一次次俯身,任由时温往他最在意的脸上招呼。 她不仅发根痛,心更痛。 她听见时温问他,“陆夜白,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错的?” 她也听见陆夜白理直气不壮地回时温,“时温,你见过哪对商业联姻的夫妻是私底下恩爱有加的?我并不觉得我爱你不爱她是种错,如果你非要说这是错,那我知错不改。” 时温快被他这德行气死了,虽然她明白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她实在接受不了一个有妇之夫对一个有夫之妇说爱。 何况如果她在来的晚点,说不定路夜白都要对女生动手了。 “陆夜白,我已经和贺承隽结婚了,你能答应我以后好好和顾月明过日子吗?” 陆夜白瞳孔骤缩,嗓音不自觉染上颤,“他给你买你喜欢的钻戒了吗?他向你风风光光的求婚了吗?他给你足够的彩礼了吗?我让人送去的那些嫁妆够不够,要不我再给你添点,你别受…” “陆夜白,你能不能好好和顾月明过日子?”时温执意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陆夜白脱了力,整个人迷茫又颓废,“什么叫好好过日子?时温,你告诉我,我挣的钱让她花,她家公司出了问题我帮着解决,我给了她一场体面的婚礼,也答应她不找情人不包二奶每晚回家,这还不叫好好过日子?” “如果只有像我对你那般好才叫好好过日子,那我早就明着告诉过她,这辈子都他妈不可能。” “时温,我陆夜白仅有的爱意和良善全给你了,你可以不接受不当回事,但你不能强迫我给别人,这样对我不公平。” 陆夜白向来直挺宽阔的肩膀被无能为力的不甘心压垮,他不敢再看时温狠心的眼睛。 只能望着大厅内随处可见的红玫瑰说狠话。 “你心疼她的时候有没有心疼过我一星半点?我追不到我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结婚已经够难受了,还要被我爱的女人因为我不爱别人打我巴掌,我的日子就好过吗?” “时温,我陆夜白没有输给任何男人,只是败给你不爱我,我又舍不得强迫你而已;我陆夜白也没有任何错,只是爱与良善太少,这辈子只够爱一个不爱我的人罢了。” “我让你打,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无条件的顺从你,但不代表我要认错;我向你低头,只是因为我疼你,我甘心让你踩在我头上,但不代表我没脾气。” 陆夜白偏头用指尖蹭了下眼角,从地上捞起那件沾染灰垢的黑色西服,扬起唇角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从今往后,你回你的江南走你的幸福道,我在我的江北过我的难忘桥,你结婚是你的当下立断,我爱你是我的一厢情愿,二者不冲突。” “但时温你记住,我陆夜白今生唯一的道德底线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让你后悔了,只要你说句需要我,无论是万人唾骂没名没份的男小三,还是受尽指点被人嘲笑的接盘侠,我都愿意给你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