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跟时温和好后, 贺承隽几乎没再住过学校宿舍。 无论次日清早有没有早课,他都会在健完身后风雨无阻的开车带时温回家。 两人阴差阳错错过了彼此最宝贵的六年时间,现在恨不得要把一天24小时劈成48小时相处, 又怎肯浪费晚上美好的独处时光。 时温隔天清早从贺承隽怀中醒来,目光对着白色天花板放空,心中暗念还好贺承隽能较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不然以他这么重欲,要起她来不眠不休的架势来看,她天天早上都得扶着困疼的腰去上课。 今天周三有早课, 想赖床多睡会儿缓缓身上的疲乏都不行,时温越想越气, 扭头在贺承隽没纹纹身的另一边锁骨上用力咬下个牙印。 齿印个个分明, 泛红微肿。 显然已经选择性遗忘, 昨晚分明是她先撩拨他的。 抽着气沉声‘嘶’了下,贺承隽之前还雾气弥漫不太清明的墨眸直接疼清醒,脸色未变的摁着时温的后脑勺,凑近亲吻她圆润光洁的额头。 时温挣扎开来,又扬着下巴开始胡乱啃咬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没咬疼他反而把自己的唇瓣扎的生疼。 委屈巴巴的埋进他怀里不吭声了。 贺承隽不由失笑, 追吻了吻她脑袋顶上的乌黑秀发,大掌放在她肩胛骨处有规律的轻拍,像哄小孩子般无声哄她。 间歇轻微走神想,他的生活可以用一句话来准确归结:喂完大的喂小的, 哄完大的哄小的, 管完大的管小的。 而且每天喂的东西不同,哄的原因不同,管的方面不同。 根本不会有机会让他觉得无趣生厌。 反而在这一天天换汤不换药的重复里找到爱情的真谛:和相同的人做尽不同的事,每次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新鲜体验。 既不缺乏新鲜感又不会觉无聊, 何来担心因一时疏忽另一半就会出轨? 时温却埋头在盘算另一件事。 她感觉回江南与贺承隽和好以后的时间过的特别快,快到一眨眼都已经与他重逢一周了。 好似上周的今天在教室里重新见到他就在昨天。 可她又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慢到这一周里他们一起面对了无数件大事小事,好事坏事。 那些事情像无数条隐形的线将两人绑在一起,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异常牢固,再也不能分开。 给她一种已经跟他过完一辈子的错觉。 无论是快还是慢,只要她呆在他身边,就能感到幸福安定。 所以时温得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声:她恨嫁了。 尽管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才几天,哪怕当时是她先主动求爱,但每个女孩心底都希望求婚是男孩子先主动。 就连时温这种大大咧咧,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女生也是。 既想又不能明说,时温只能委婉的在贺承隽怀里举高右手,逆光对着无名指上那枚玫瑰银戒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点贺承隽:“贺承隽,你说我的手这么白这么细,是不是戴钻戒要比戴银戒好看啊?” 贺承隽同她目光一起看,像是没有抓到她话里想表达的点,沉默半晌给出一个很中肯的答复,“你的手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时温刚想接的话哽在喉间,说也不是咽也不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