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好的,麻烦你了张老师。”时温等张越挂掉电话,迅速定下明早10点飞江南的那趟航班。 顺手给陆夜白截了个图,简单说了下情况,让他明早别来找她了。 陆夜白却秒回两条语音,语气中裹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 【祖宗,我不放心您一人儿回戚。】 【明个儿个陪您一块儿回吧。】 - 没多长的路上停停堵堵,四条道的高架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估计大家也早就习惯了江北周一早高峰的拥堵,竟是无一辆车愿多此一举的摁喇叭。 昨夜遍布的乌云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是不肯让太阳露头,阴沉寒凉的春风总想破开车门钻进人的骨头里。 时温端着那盒‘狗口夺食’而来的稻香村,懒窝在连了车载蓝牙,音响里正放通天巨响remix的巴博斯副驾上,时不时到高·潮还要随着节奏晃两下身体。 在一众焦急万分,频频从车窗内往出探头看还有多久才通行的人烦车急中,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陆夜白今日终于换下了他那件儿骚包的绿色花衬衫,但又换成另一件lv的水彩晕染衬衫。 红色、绿色、蓝色、粉色应有尽有,叫人移不开视线,鼻梁上还架一个黑色墨镜。 说搭又不搭,说不搭也说不来哪不搭。 反正越看越难受。 时温一上车就表达了对他最近和花孔雀一样的迷之审美的嫌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天到了他在开屏求偶。 却突的想起昨天他在火锅店里对她讲的那些话。 “您看反正最后咱都得落个联姻的下场,与其去和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耗一辈子,还不如委屈委屈您,就和咱过得了。” “虽然咱长得不是很帅,但怎说也能称得上句江北吴彦祖,了解您的喜好习惯不说,主要还能护得了您不被那便宜后妈欺负。” “您看您,意下如何?” 不管陆夜白当时是看她心情不好随口开个玩笑,还是用玩笑掩盖着真心。 时温都没对那个话题有任何回复。 跟陆夜白当朋友确实没得说,时温敢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比她和陆夜白之间的友谊更好。 可一旦染上些其他那些不算太纯净的东西,例如暧昧,例如钱权,例如联姻,一定会连带着之前的所有愉快都消失,让友谊消磨在无尽的试探中。 时温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所以也就不会让那些不可控的事情有任何一丝发展的机会。 索性直接转移开话题,没再多吐槽他的花衬衫。 没想到下个话题更让她窒息,陆夜白一个劲非要跟着她去江南,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时温耐下性子好说歹说半天,说早上去了晚上就回来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结果陆夜白还是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 念的时温没办法,心烦又懒得吼他,直接伸手捞过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连上蓝牙将音乐声音开到最大,以此来隔绝陆夜白的念叨。 “祖宗,再这样下戚咱耳朵都要震瞎了。”在震天响的音乐中,陆夜白对时温说句话都得用嚎的,却没伸手去关她的音乐。 也不知道时温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装作没听见,眼风似有若无地撇了撇他,接着继续颠儿。 手中的抹茶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