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隽将之前那个放回去,又从后面挑了个包装看起来比较新的看保质期,沉默良久才低声回黑子的话: “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以前的自己。” 只这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让旁边的黑子噤了声,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可捻在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贺承隽挑好东西后转身朝柜台走,跟黑子说,“能帮就帮。”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能帮就帮里到底藏了多少私心。 等贺承隽和黑子再回到烧烤摊上时,时温已然和那群男人打的一片火热。 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些什么招数,能让那群不怎么好相处的男人们,都开始一口一个时姐的喊她。 贺承隽意外的挑了挑眉。 好像每次见时温,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时温正捏着羊肉串的铁签,兴致高昂的和男人们讲以前江北的那些破事儿时,骤然有一道极具压迫的暗影从旁边压在她身上。 待暗影再消失,她面前被摆了一瓶酸奶。 白色瓶身,蓝色包装,蛮大一瓶足够她喝一晚。 止住口中的话,时温偏头去看旁边坐下的贺承隽,琥珀色狐眸中蕴藏些疑惑问他: “贺承隽,你不会往里面下药了吧?” 同桌的男人们听完这句话后猛然间开始哄笑,经过这十几分钟的聊天,他们已经对面前这个女生有所改观。 以前在他们身边的,要么是空有皮囊没有灵魂的女神,要么是长相一般性格出众的女汉子。 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漂亮,又十分有意思的女生。 怪不得贺承隽愿意带着她。 贺承隽扯了扯唇,探手从不远处啤酒箱里掏出瓶啤酒来,用后槽牙咬开,吐了瓶盖道: “蟑螂药。” “不是老鼠药就行。”时温撇了撇唇,伸手拧开那瓶酸奶喝了几小口。 转头和那些男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当时都要乐死了…” 她能讲些什么呢? 论社会黑暗论人性冷暖,时温当然不如这些从小就在烂人堆里摸爬滚打,被迫面对丑恶人性的社会青年见识的多。 论玩的恶心论没有下限,她也比不上这些表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心里各怀鬼胎,指不定什么时候现出真面目的男人们。 索性就只能捡些他们没怎么涉及过,但感兴趣的东西讲。 比如。 “然后他们就躲进安全通道里,装作是小情侣谈情说爱了…” 时温能和陆夜白认识,其实也是个意外。 她从小因为家境原因,没有像别人那般能交心的发小闺蜜或是兄弟姐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好在她性格虽然张扬,但是也很好相处,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很快适应。 于是时温成功的在刚上初中时,就有了一帮子家里同样有钱,玩的又很开的狐朋狗友们。 在一次结伴去酒吧里放松的时候,时温刚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却突然在旁边角落里瞟到一对衣衫不整、正在亲亲我我的男女。 一看就是坐台女和寻乐男。 大概再不拦住些,就要在这里办事儿了。 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