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十分入神的样子。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 “等等,” 云婉渃突然出声,“你怎么给记混了?《用兵策》的内容,怎么背着背着跑到《军神书》了?” 云靖也是突发奇想,想要看看自家长姐是不是还记得以前的内容,没想到只是背错了一句话,便立刻被发现了。 “是吗?我记错了。” 云靖口中说着道歉,心中却极为高兴。 原本以为长姐即便是能从疯癫的状况之中清醒过来,也难以恢复如常了,没想到情况比自己预料的好了这么多。 能够知道这个结果,便是让长姐拿着戒尺把掌心给打断了,不也值了吗? 想着,云靖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是我错了,请长姐责罚。” 云婉渃看着那双手,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顾清黎也随着忘了过去,心中微微一惊。 云靖整个人生的温文尔雅,身姿挺拔,却显得颇为瘦削,不似其他的武将那般身量魁梧,她之前没少在心中感慨,自家舅舅一点都不像武将,反倒是更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可此时看着那双手,顾清黎蓦然感受到了那股饱经沙场的峥嵘气息。 他的掌心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尤其是虎口的位置,厚厚的茧子微微发黄,看上去异常的坚硬。 而在他的掌心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宛若蜈蚣横亘其上,根据疤痕的模样,瞧着至少得有两三年的样子了,愈合后 都有这样的痕迹,当初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差点将整个手掌斩断。 云婉渃的抬起手来,轻轻地碰触了一下云靖的掌心:“你这个伤……” 云靖不由得一愣,笑着开口道:“可是吓到长姐了,三年前不小心被敌军将领给砍伤的,早已经不碍事了。” 云婉渃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敌军将领呢?” 云靖停顿片刻,实话实说道:“他差点把我的手掌拦腰斩断,我便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云老太爷心中一惊,生怕这样恐怖的事情会吓到云婉渃,却没想到云婉渃轻轻一笑,赞赏的点了点头。 “如此就好,犯我大安朝,伤我大安朝将军统领者,自然当诛!” “长姐说的是。” 云靖笑开。 长姐的性子果真还是一如往常,柔中带刚。 云婉渃拿着戒尺,轻轻的在云靖的手掌上敲了一下。 “好了,小惩大诫,如此便算是罚过你了,不过回头你要把这两本兵书抄写上两遍,我可是要亲自检查的。” “是,长姐有令,莫敢不从。” 笑笑闹闹了一番,很快便过了午饭时间。 云婉渃能够认出云靖和云老太爷,实在是件值得让人庆祝的事情,云家上下所有的下人都多发了三个月的月钱,玄容等人凭借着一套独特的理论,也成功地沾到了光。 用他的话讲,就是燕 王现在整天住在云家,和半个上门女婿也没什么区别了,既然如此,他是王爷的护卫,自然也就是云家的护卫,如今云家的护卫有赏,自然不能够落下了他。 此言一出,云老太爷格外的高兴,单独多给了他五两银子。 让其他笨嘴拙舌的王府护卫扼腕不已,只恨自己没生一张巧嘴。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了早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