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出于一时的侥幸和贪婪,搞得干掉小指头后不知哪天又得再设计一套新方案再来对付缩头乌龟般谨小慎微的此人,还不如就趁着这次抓住机会双双干掉,一劳永逸! 心意已定,太监面上却是露出了欣喜和赞同的笑容:“谁说不是呢,我先前也这样劝说陛下,可惜好不容易说服女王松口,还又被异鬼闹的进犯长城这一出给搅黄了!嗯……首相大人可是坚决反对,您倒是劝劝他?” …… 艾格点头,转脸望向培提尔,姿势神情似是在询问意见,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威压却在餐桌之上弥漫开来。 小指头悄悄咽下口唾沫,稳住了心跳。 (这家伙,到底是真反水倒向了死太监,还是在做戏忽悠瓦里斯,好骗他放弃在即将到来的北境贵族效忠仪式上搞花样?) 若是前者,那自己失去一个盟友增加一个敌人,此消彼长简直糟糕透顶;而若是后者,那就是既自作主张又天真到愚蠢,是个十足的猪队友了——瓦里斯何等人物,会被人一通话给哄得改主意? 他思量一番,拿出了无法可解的说辞:“若那伊耿王子为真,自然有资格得到女王的接见。可事实是:陛下自打生下来便从未听闻和了解过他,更没碰过面……近二十年过去,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又有什么能证明呢?” “瓦里斯大人亲手将他从红堡中救出,克林顿伯爵一手将其拉扯大,我相信他是真的,培提尔大人。”艾格面带愠色地打断了小指头的话,居高临下地俯视,右手恍若随意地移到了腰间,却恰巧按在了剑柄上:“是真是假,陛下自己心中有数,如果您非要揪着这个话题进行讨论,那恕我无能,便将没法把这场调停……进行下去了!” 培提尔悚然。他出身低微,在努力向上爬的过程中遇到过无数比这更赤衤果更直接的威胁和恐吓,但很少像今天这样真的被吓住。除了受对方身上那股比丹妮莉丝更明显的威煞所迫外,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清楚这一点——艾格,此时此刻真有将威胁变为现实的理由、动机和能力,自己一句话说错,便有可能性命不保。 这小子根本不是想做什么“调停”,而是要逼瓦里斯和自己乖乖听他的话——在大家效忠的君主仍未离开城堡,甚至就在近旁的情况下! 饶是以培提尔的见多识广,也从未想过原来人还可以嚣张和狂妄到这种地步。而自己,先前居然还曾把此人当成小弟!暗暗咂舌之余,他也在心中暗暗决定:不管艾格接下来说什么要什么,答应便是,在回到南方无垢者大军的保护之下前,没必要为和一个疯子争辩而冒风险。 “如您所愿,总司令大人。”小指头耸耸肩,“我不反对女王接见伊耿王子,可接下来,您之前所说的——‘解决承认其身份带来弊端的办法’,又在哪里呢?” “陛下在见到伊耿之后,是不是承认其坦格利安的出身,要不要与之结盟……我们作为臣属,只能给建议,决定则该由女王自己来做。但女性比之男性毕竟有太大的劣势,为了阻止权力从陛下手中流失和转移,我们身为女王的幕僚,应当紧密抱团,对外完全达成一致:无论陛下与伊耿结盟、联姻与否,婚后是以女王为尊还是同享王座共治七国,新王朝的第一位首相都必须得是培提尔·贝里席,第一批御前重臣中,女王直系下属的数量也必须超过一半,两位意下如何?” …… 嗬,这是要玩打一棒再给颗糖的把戏了么? 让女王班子里的人来担任首相、掌控御前,这确实是阻止权力向配偶流失的好办法——在理想状况下。 但现实哪有那么简单? 往轻了说——首相的职能到底如何,御前会议的权力范围有多大,难道还不是上头的国王说了算?只要略施小计架空前两者,就算自己当一辈子首相,御前会议里也全是女王的人,又能如何? 而再往严重点想……对许多贵族尤其国王而言,“妻子”不过一件用来稳固统治、诞下子嗣和制造继承人的工具罢了,老婆生完孩子便立马暗中毒杀除掉的案例,古往今来难道还少?女王一旦“意外身亡”,失去靠山后,忠于她的首相手里捏着再大的权力又能如何? 满腹槽点亟待倾吐,但培提尔最终忍住了反驳和批评的冲动,而是在略微迟疑后,缓慢却不迟疑地点点头:“我没意见。” 抱着相同的想法,瓦里斯也微笑着做出了一副完全信服的模样:“另一位‘王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