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狭长陆地奇准无比地正对着在高空中俯视一切的两位梦境游客。 那就是维斯特洛,艾格迅速从脚下陆地的形状分辨出这一点,并丝毫没费力气就在这片陆地北端、一片青灰和雪白色的交界处看到了那道几乎横跨东西的白色冰墙——绝境长城。 这明明是自己的梦境,怎么对方反倒操控起来更得心应手? 艾格不满地嘀咕着,但大概知道原因:就像处男没法在梦境中体验到男欢女爱的真切滋味一样,熟练的清醒梦者虽然在梦境中拥有一切权限,却终究没法只靠想象力就搞出自己从未见识或拥有过的东西和能力——简而言之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触及到作为凡人的自己的——想象力盲区了。 女子飘到他身侧,与艾格并肩望着脚下的维斯特洛大陆,抬手指向了长城的西北方:“母亲将那位敌人驱赶到了永冬之地——那片被极地冰盖笼罩,因仿佛永远都是冬天而得名的无人区,将那里作为留给对方的容身之所,并与之达成了单方面的约定:只要他不踏出那里,自己也不会再咄咄进逼,赶尽杀绝。” 原来,这个故事与现实是以这种形式交汇,“寒神”竟是这个世界原本的主宰,它是被另一个外来者赶到那里去的! 恍然大悟后,艾格心中震撼:若这故事为真,自己和那位非人类的穿越者“前辈”比起来,可实在是瘪三得很,亏他还开始沉浸在“自己是个大人物”的感觉里了! 但赞叹和憧憬不过半秒,他便发现了故事合理性上的问题:“这么说来,我们费尽心力与之对抗的敌人,不过是您母亲当年饶过一命的手下败将?可它如今越过了您母亲给它划定的红线,侵犯了人类国度,您或您的母亲为什么不仅不出手给予惩罚,反倒让我们不要靠近或尝试去消灭它?” 拉赫洛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在梦境里也保持如此清醒理智、思维迅速的凡人,她饶有兴致地望了艾格一眼,点点头:“问到点上了,所以故事还有蛮长的后半段……鉴于距你醒来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我们最好加快速度。”解释了一下言语间急切的原因后,她并不迟疑地向下讲述,“我母亲是一条真龙,通常情况下——即生活在某个中等或强魔世界里时,即使不能完成迈入下一个层次的质变性跨越,也会有漫长的自然寿命可活。但在这个魔力本就稀薄,而哪怕就这么丁点浓度都还时常不稳定的世界里,她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鲸鱼,处处受制,活得很不痛快。因为无法获得足够的能量,她在那场大战中的伤势始终未能痊愈,在诞下我仅一百年后,便因为衰老和暗伤而与世长辞。” 原来那条穿越龙死了,艾格一皱眉头:那难道寒神不会尝试夺回世界,而是继续老老实实呆在仇敌划定的牢笼里? “你们口中的那位寒神,在发觉我母亲离世时确实不安分地想要夺回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且在最初趁我不注意取得了颇丰厚的成果,但它很快便发现:它从未放在眼里过的我,它敌人的女儿,居然在短短的百年岁月里,就成长到了远比母亲更强的程度!在一番简单的试探性交手……即那场你们人类称之为黎明之战的对抗过后,发现不妙的它便果断地打消念头,认输退回了老巢,继续缩在永冬之地装死。” “我当时曾考虑过费些功夫彻底消灭这一隐患,但一来嫌麻烦,二来太过自信而觉得没必要……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更忙于另一件事而暂时放下了这一念头,直到后来意外发生。” 快而不乱地讲述着过去的女声停顿了一下,忽然重新望向艾格:“你应该再问我一次,为什么我要自称是‘真龙之女’。” 我更想问的是“什么意外”啊,艾格翻了个白眼,但事已至此,便干脆一条路走到底了:“好吧,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是真龙,但我却不是,我只有一半的真龙血脉。” “嗯?”艾格满面错愕,全然掩饰不住惊讶:“悲风?” “那是什么?”拉赫洛疑惑地皱起眉头。 “呃……没什么,既然您说您只有一半的真龙血脉,那另一半是?” “这正是关键所在,尽管母亲很少提起这个话题,但很显然,我几乎与你们一样的外形和生理构造,显示我的父亲应该是一位人类。但他绝不是普通人……我就是证据。”拉赫洛没有纠结那个奇怪的名字,也许是想追问但不敢再多耽搁:“虽然我是真龙所生,但我落地就是人形;尽管没有我母亲那样在人与龙间任意变换的能力,但除了从没体验过有翅膀和尾巴是什么感觉外,我几乎在每一项素质都远比我母亲要强。我比人形态的她要强健、美丽、敏捷迅速,在对能量的感知和运用上也比她更轻松和高效,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比她不可思议的更长寿。” 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