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松口吗?” “要松口早松口了。”玛格丽苦恼地皱眉:无论提出什么条件,艾德这死板的家伙都一口咬定蓝礼不是国王,这种软硬不吃又不怕死的家伙,即使是她也无处下口。“与其花心思去劝一个说服不了的人,我现在更关心,是该如何治好他。” 洛拉斯疑惑地转过头来:“一点小伤而已,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好?” “不仅没好,我还发现了个很诡异的状况。”玛格丽不安起来:“艾德公爵开始出现和劳勃国王死前一样的症状——身体虚弱、排便困难,而且身上散发出轻微的恶臭,即使提供沐浴也不消失……” “和劳勃死前一样的症状?这怎么可能。”洛拉斯不信:“劳勃是被匕首伤到了心肺,救不活也无可奈何。但艾德公爵只是被抓时摔下马,腿上划破了条大口子而已,根本不是一码事!” “腿受伤不可能和内脏受伤有一样的症状。等等……”蓝礼没有忽略掉玛格丽的话外之音,眯眼盯住了她:“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手脚,想置艾德于死地,让我坐不稳这王座,不让七国恢复和平?” “有此怀疑,但没有任何证据。” “是派席尔那老家伙干的。”蓝礼毫无来由地便认定了嫌疑人。“红堡之内,只有他接触得到毒药。” 玛格丽苦笑:“陛下,您忘了,派席尔在您入主君临后便离开红堡了。” “这……”蓝礼想起来确有此事,困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怀疑这条兰尼斯特家的走狗:“让瓦里斯去调查一下,派席尔最近在做什么,和谁接触过。” “陛下,您怀疑派席尔,我倒怀疑您的情报大臣哩。您不是打算换掉御前会议全部成员的吗,怎么迟迟找不到人来顶替八爪蜘蛛?红堡之内最可疑的人就是他,天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太监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玛格丽摇摇头:“不过我也只是猜测,既然拿不出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谁都别动。我已经把照顾艾德公爵的医师和看守都换成了我从高庭带来的人,看情况会不会有所好转吧。” 洛拉斯不安起来,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果艾德在己方手里出事会发生什么:“治不好就赶紧把人还给他儿子,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在红堡里。” “哪有那么简单,艾德在我们手里,起码他儿子不敢直接攻城,若放这死脑筋回了他的军营……”玛格丽白了眼洛拉斯:“艾德·史塔克在北境的威望远胜国王,又是七国上下都有名的常胜将军,他回到北军大营里一接管指挥权,父子齐上阵,那我们才叫麻烦大了。” “交人也不是,不交人也不是……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洛拉斯烦躁起来,权谋计策什么的东西,对于这个年轻又英俊的彩虹骑士而言,实在太过遥远。 …… 一阵风吹动窗帘进入屋内,将那顶挂在房间正中屋顶上的硕大彩灯——首席后勤官赠送的结婚礼物——拂得缓缓转动起来,被彩色水晶过滤后五彩斑斓的光芒晃过屋子每个角落,让室内变得如梦如幻。 “不用慌乱,时间在我们这边。”玛格丽仿佛看见某个东西从窗外钻了进来,但被彩灯的光扫过眼睛刺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史塔克家带来了两万多人……这已经是北境的近半青壮,北方正逢入冬前的最后一次秋收,他们继续在南方耗时间下去,恐怕连庄稼都没法全收入谷仓,而我们河湾……” “给我们时间,河湾能再凑八万军队出来。”洛拉斯自信地说道:“如果二比一还不是这帮北方蛮子的对手,那我们就三比一,四比一!” 真是凛冬将至,什么时候连君临都这么冷了?玛格丽抚了抚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疑惑地望了眼窗口,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别只想着用数量压人,十几万人河湾地确实拿得出,但未经训练的农民在北方那帮身经百战的老兵面前和稻草靶子何异?威胁可不止来自北军,还有龙石岛、态度不明的多恩和铁群岛……在搞清所有人的立场前,我们决不能轻易把家底掏空,将后背露在他人面前。” “多恩的态度无关紧要,只需派千人扼守亲王隘口和骨路,他们有天大本事也出不来。烦人的是狭海上的海盗和佣兵,他们最近愈发嚣张,甚至开始攻击我麾下小封臣的城堡,搞得诸侯人心浮动,个个都想着返回守家……我不仅没法再召集军队前来君临,还得分人去保卫那些受海盗威胁的小领主,风息堡舰队也因此无法离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