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狼狈,但官浅妤还是自己终于站了起来。 也不忘礼貌的打招呼:“伯母,那我先走了。” 宴夫人是又气又心疼,看了宴西聿,“你不心疼我心疼,今天浅浅去哪,我就去哪,她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那语气丝毫不像开玩笑的。 宴西聿终于看向一直沉默的父亲宴中梁,“宴董事长就这么由着妻子胡闹?” 宴中梁宠老婆是出了名的,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说了句:“我太太怎么说就怎么做,她陪着浅浅,我也得陪着,这晚饭你们俩吃?” 宴西聿拧了眉,“跟着添什么乱?” 宴中梁还真没说笑,他始终没表过态,这会儿对着宴西聿道:“离婚了是么?财产怎么分的?你总不能让浅浅净身出户?” 不等宴西聿回答,宴中梁继续道:“你不给也行,我们二老也给她买个别墅,好歹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不过分吧?” 官浅妤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很可悲。 她竟然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虽然感激他们夫妇的疼惜,但她确实没有身份享受这份宠爱。 可偏偏,宴氏夫妇都很倔,宴夫人坚决不让她走,否则跟着她走。 宴董事长自然心疼妻子,不可能让她跟着去淋雨。 最后终究是宴西聿和乔爱走了,晚饭自然也没留下吃。 官浅妤被留下吃饭,重新吹了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了宴夫人亲自煮的姜汤。 九点左右,她再一次提出离开。 “我知道您是做给乔爱看的,我实在不能留下来住。” 宴夫人却脸一沉,“我可不是做给谁看,就算我没法插手宴西聿的决定,就算你们真的离了婚,我依旧把你当家人,知道么?”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句:“谢谢!” 但她依旧不能留下来住,迟御那边也需要她。 最终宴夫人拧不过她,特地派了司机送她回去。 维也纳太远,出了郊外还要上山,晚上又下雨,官浅妤没让司机送上去,而是到了市里坚持下了车,自己打车回去。 到维也纳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她进了门就在找迟御的身影。 可是别墅里除了不会讲话的佣人和永远不开口的保镖之外,空空荡荡的。 她还是问了门口的保镖,“迟御去哪里了?” 保镖看了她,半晌,回了一句等于没回:“出去了。” 她知道迟御最近忙,所以她才担心。 宴西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迟御做了什么,到了要迟御付出生命的地步? 她一个人根本睡不着,站在窗户边盯着外面的雨,不知道第几次打迟御的手机。 这一次终于通了,“喂?迟御,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会儿都将近凌晨了。 迟御如常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快了,你先睡,很晚了。” 她摇了摇头,“我不困,等你回来再睡。” 挂了电话,她从楼上去了楼下等着。 偌大的维也纳三层墅园,最醒目的那一幢别墅灯火通明,在雨夜里映射着满目的温暖。 迟御很远就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