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是在下,他们一前一后,偶尔搭一句,竟然也出奇的和谐,完全没有以往的仇人似的针锋相对,冤家路窄。 “啊!”前面走着的突然停了下来,弯了腰。 宴西聿原本漫不经心的步子紧了两步,“怎么了?” 官浅予今天本来上午在南麓湖游逛,都是步行。 走一天,脚腕很累。 回来之后,除了吃饭,其余不是在报亭站着,就是这会儿又要走路,脚确实太累,腿上一软,不小心就崴了。 她一个脚站着,崴了的那边扭了扭。 “别乱动!”男人沉沉的嗓音,眉峰稍微凝着。 然后蹲下身,让她扶着肩膀,脱了鞋,试着替她拧了拧脚腕,问:“疼么?” 官浅予摇了摇头。 宴西聿脸色好看多了,“没骨折。” 准备帮她把鞋穿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抬头看她,“能走?” 她当然是点头的。 可男人问了也不采纳她的意见,转过了身,“上来。” 她没动。 “你后背不是有伤?” 宴西聿低哼,“胡诌的你也行,你脑子搬迁了?” 然后不耐烦的催促,“给你记着账,快点,蹲得腿酸。” 官浅予脚腕确实疼,想了想,还是趴到了他背上。 她的另一只鞋子也被他抹了下来,反正湿了穿着也难受,她没说什么。 他的腰明明抱着刚好,但是在他背上,又觉得肩背很宽,令人心安。 仔细想一想,她从来还没有被男人背过, …… 维也纳别墅里。 迟御坐在前院,看着远处山腰间的雨雾一片片的落下。 十一就站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迟御不温不冷的语调。 十一抿了抿唇。 就在刚刚,十一思量再三,把之前在病房里看到她跟宴西聿可能较为亲密的事做了个汇报。 老板只是听完,什么也没说,他不清楚老板在想什么。 只好接着道:“至少旁人看来,宴西聿对官小姐,并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如果让她选,我想她会选您。” 安静片刻。 迟御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笑,又好像没笑。 侧头朝十一看去,“我让她选我做什么?几年后给我守寡?还是陪葬?” 十一皱起了眉,这种不吉利的话怎么能乱说? 然后一脸的严肃:“老板……有白医生在,您一定会好起来!” 迟御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后起身回了屋里,“关门吧。” 不等官小姐了?十一眉头紧了紧。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等十一关了门,又听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上楼之前,嘱咐了一句:“不要干涉她跟宴西聿的任何交集。” “……”十一没吭声。 迟御从楼梯上不悦的转身看下来。 他才应声,“收到。” 果然是从来没摸透过老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这种粗人都能看出来老板对官小姐有意思。 他是怕自己的身体拖累别人? 十一不敢猜,也猜不到,只能做好分内的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