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正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他跟你说他是好人,你就认为他是好人了?我跟你说我是恶人,我就是了?” “你难道不是么?”官浅予直接回了一句。 宴西聿突然就沉默在那里。 然后她直接甩开他一个人下了天桥回店里。 关门的时候,透过玻璃门,还能看到宴西聿依旧站在天桥顶,双手插兜侧着身。 她却能感觉出来他此刻阴沉着脸隐忍的模样。 关上门,她就回了办公室,眼不见为净。 每一次跟他碰面都会莫名的破功,真是见鬼。 只不过没一会儿,前台又把她喊了出去,“馆长,有您的花,要本人签收。” 她看了看那束花,皱了皱眉,还是把笔拿了过来签了字。 “这花真好看!”前台笑得跟花儿一样,“馆长,我去把它们插起来?” 官浅予下意识的又瞥了一眼天桥的方向。 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就以为这是宴西聿送的话,毕竟上面没有署名。 “扔了吧。”于是,她回办公室之前留下一句。 “啊?”前台一脸的诧异,这么好的花干嘛扔了啊? 黄巧巧过来冲前台使了使眼色,让她听馆长的,说扔了就扔了。 官浅予去了一号心理馆,收拾用过的东西,以便接待下一位客人。 刚开始弄,手机在兜里震动着。 “栗二少”的来电显示。 “喂?”她调整了语调,与平常无异。 栗长安的嗓音不如宴西聿那么低沉,轻轻薄薄的总让人感觉带着风流的浅笑,上来就问了一句:“官美人,想我没?” 官浅予已然习惯了他的不正经,他要是正经起来反而奇怪了。 淡淡的一笑,“几天不见,忙着给我筹钱?” “当然。”他很不犹豫的回答。 又问:“花收到了么?” 她稍微的愣了一下,“花?” 刚刚的花? “那是你送的?” 栗长安听出了异样,狭长的眉尾轻轻一挑,“怎么?你该不是把我仔细挑的鲜花给扔了?” 官浅予赶忙解释,“没、没,我以为是哪个来过的客人送的花,我不喜欢乱收的,没扔!” 一边说着,一边从办公室去前台。 保不齐栗长安这是回来了,一会儿若是过来,看到他的鲜花躺在垃圾桶里,小性子一上来不给投资了怎么办? 前台正准备依依不舍的扔掉,突然看到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手里焦急的比划着。 “馆长?你在说什么?” 官浅予干脆走过去把花拿了过来,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花瓶。 “插起来?”前台立刻笑着。 她点了点头,然后才把花递过去。 电话,栗长安依旧似笑非笑的调调,“没扔就好,你说我给那么多人送花,唯独你扔了,多令我伤心?” 也不知道真假,但官浅予是信的,信他同时给很多女人送花。 毕竟非常符合他的性格和处事,而且这样一来,她就收得更舒心了,知道他就是纯粹送花,没有其他意思。 雨露均沾、一视同仁。 官浅予陪着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