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浅予空洞的眼睛眨了眨。 她下意识是完全相信宴西聿的。 “笃笃笃!”有人小心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探进半个脑袋,小声的喊了她:“koko?” 官浅予略往那边侧头。 门外的人道:“其他老板正等着你过去敬酒,你看……怎么弄?” 宴西聿在她之前开了口:“把他们姓名、联系方式报过来。” 官浅予算是默认了,因为她现在这个状态是不可能挨个包厢去赔罪的。 “我出去一趟。”白郁行收到宴西聿的眼神,起身走了。 过了十几分钟,各个老板的电话报过来了。 官浅予握着本本,她想挨个打电话赔个罪,人是过不去了。 但她看不见名字也看不见电话号码,当然无从下手。 宴西聿大刀阔斧的在一旁坐着,手臂横搭在沙发上。 磁性的嗓音微挑,“求我,帮你拨。”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果然对全世界倔强,自己失明这种弱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时候绝不会走出这个包厢。 只能求他了。 官浅予抿着唇,稍微吸了一口气,朝他那边转过身去,把本本和手机递过去。 但是没吭声。 只是意思很明显:让他把号码按好。 宴西聿瞧着她的模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唇,“嘴巴缝上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让你求我。” 官浅予握着登记本的手终于是紧了紧,可是嘴唇始终张不开。 倒是身体有了动静。 她从沙发边上滑落,作势就是要跪下去的。 宴西聿在那一刻,一双鹰眸狠狠的缩了一下,冷峻的五官一瞬间也跟着黑了下去。 “你干什么!”他嗓音都带上了紧绷。 好像,他对她下跪这件事一直都很敏感,脑子里涌出了一年多前她跪着求他的模样。 男人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托了过来。 顿时怒火中烧,“跟了个病秧子你脑子也跟着坏了?舌头就是比膝盖值钱?!” 宁愿给他跪下,就死活都不肯软一句! 宴西聿狠狠的闭目,将她丢回沙发之后,也是束手无策,又不能打不能揍。 只一双眸子依旧盯着她,“别人唯独舌头软,我看你如今哪都软,骨头反倒是全长舌头上了!” 反正官浅予就是不求他。 宴西聿最后还是一把夺过登记簿,往她工作手机按好号码,然后粗鲁的塞回她手里。 官浅予拿起手机,一拨通,立刻就变了个人,礼貌又温柔,满脸的笑意。 “喂?崔老板,是我啊koko!说好一会儿给您赔罪的,但是一下子走不开了,只能给您送两瓶酒过去……嗯?什么时候?” 官浅予自顾柔和的说着话,被那边的人打断后诧异了一下。 崔老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就刚刚啊,有人说今晚“御宵宫”娱乐部整个被包了,酒水全免,帮koko你撑面儿!” 还十分善解人意,“你也不用来我这儿,我这儿点了俩姑娘,嗓子好得很,我相当满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