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郎昨天晚上还说着让房宴别有压力,哪怕考不好也没事,他们不看重这个,可等今个排名出来,知道房宴不仅榜上有名,而且还是解元,房夫郎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房宴得知自己了解元,也挺意外,她倒是谦虚,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房尚书拍着房宴的肩膀,虽没多说什么,但眼尾眉梢藏不住的笑意依旧能看出她心底的骄傲。 房吉眉眼弯弯,亲给房宴做了个荷包,“阿姐就是厉害,这点是谦虚也掩藏不住的。” 房尚书摇摇头,示意房宴,“前途还长着呢,可不能太过于骄傲自满。宴儿这个态度就挺好,保持着谦虚谨慎,永远都不会错。” 自己的话被母亲否定,房吉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房宴笑着抬揉了把他的脑袋,将房吉送自己的荷包挂在腰封上,说道:“前头还有春闱,马虎不得。” 房宴饭后便回房看书,房吉挽着房夫郎的胳膊笑着说,“阿姐要是连两元,那咱家在京可就是独一份了。” 这种传奇是哪个读书人不想拥有的?可开朝以来,能元的那是凤毛麟角稀罕少有的很,两元的也是寥寥无几,一把都能数出来。 房夫郎拍了拍房吉的,“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也就行了,可别拿到宴儿面前说,在人前也别说,前者是怕给你阿姐压力,让她负重前行,后者是怕别人说咱房家自大,对你娘对你阿姐影响都不好。” 房吉抬起下巴说道:“这些我都省的,爹爹放心就是。” 房尚书为官多年,最是低调,私下里也不喜欢同人结交,哪怕有两好友,多数也都是纯臣,从不攀附结党,因此外界对她的评价都是古板克己。 可就是如此,房尚书才能在大萧的诸多变动安稳不动,护得一家太平。 房宴有学有样,在太学时也是沉默寡言不喜欢同人结交,只是闷头苦读,她都这么安稳守己过了好些年,直到碰到不安稳因素楚子栎。 楚子栎让房宴开了眼界,对男子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竟有人可以像他这般有。 房宴从未觉得楚子栎是真的痴傻愚钝,外人看到的并非是事实真相,因为外人还觉得她娘古板呢。 可房尚书若是当真古板,那便会在误会她有心于楚子栎时就该把她打一顿,然后勒令她与楚子栎断绝联系,更不可能带她去楚子栎的及笄宴了。 提起楚子栎,房宴想起自己有段时日没见到他了。房宴想了一下,着下人买了一盒楚子栎爱吃的糕点给他送到坤宁宫。 秋闱之后便是鹿鸣宴,一番热闹之后,秋闱落下帷幕,秋季也随之而去。 谭澄两口子是秋末冬初到的边疆,大萧同大齐的战事已经打响。萧宠是否习惯边疆的环境无人知道,众人知晓的不过是大萧同大齐交战开局不利,没一个月便失去了一城。 战场上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说不定在前线的谭澄都没把这事当回事,可后方远离边疆的朝堂 却炸开了锅。 大萧战事失利,影响到了整个朝堂。众臣认为谭澄还是太过于年轻,不及她母亲谭膑老辣。谭膑在大齐心里积威甚重,她往战场上一站,都能吓死对面几个胆小的。 这种话说的自然夸张,可也间接说出了谭膑的威严让大齐闻风丧胆。 原本就主张议和的官员更是借此会大做章,说大萧本就不该贸然开战。 先前秋季时大齐要用皇子来联姻,这就说明了大齐已经有同大萧和平共处的意图,两国若是共修秦晋之好,现在边疆附近几座城的百姓也不至于在年关之际担惊受怕,整个年都过不好。 也有看不惯谭家母女的人趁抨击谭澄,说她能力胆识眼界都不如她母亲。说她年轻不成熟,成亲之后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男人身上,比如先前张鑫把萧宠气流产就是个例子,她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指望她怎么带兵打仗? 仅因为丢失一城,谭澄在边疆多年的艰辛跟成就全被抹去,仿佛这城是她故意不想守,拱相让给大齐一样。 萧染脸色不虞,全程不语。 有会察言观色的,站出来替谭澄说话,不过边疆战事胜负就摆在眼前,无论怎么说,这城都是丢了。 只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