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希凝了一小会儿,迟疑地开口道:“姑娘这是,中毒之症。结合姑娘的病症,像是蒲槿之毒。症状刚开始会觉得乏累无力,神思倦怠,口中无味,之后待毒侵体,便觉口苦口麻,形迹疯魔,痴傻无状。” 陆倾淮听见这话,摩挲香囊的手都顿住了,脑子一片空白,那瞬间,仿佛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平日里他们几乎都同吃同住,唯一不同的,便是,阿矜的药! 邓清希说完,未等陆倾淮开口,立马接着道:“不过陛下放心,姑娘的身子尚可,毒不重,且未侵体,待微臣开方,服几帖药,好生调理便是。” 听见邓清希的话,陆倾淮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生调理?”陆倾淮含着怒气反问道。 “是。”邓清希应声,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回就是你让她好生调理,如今人便中了毒,你同朕说说,你是如何好生调理的?” “陛下恕罪,微臣的bbzl方子绝无问题啊!微臣尽心竭力为陛下效命,微臣绝无二心啊!还望陛下明鉴!臣同姑娘无冤亦无仇,害了姑娘并无好处,还会丢了臣的前程性命,臣又怎会如此拎不清,做下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望陛下明鉴呐!”邓清希有些慌乱地说道,因着害怕,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便觉得肩部一阵剧痛,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往后倒在地上了。不止肩部,背后亦是撞到了门槛,邓清希痛得皱了皱眉,顾不得这许多,忍着剧痛连忙起身重新跪好。 “她每日同朕同吃同住,唯一不同的便是喝了你的药,还敢说你的药没有问题!” 陆倾淮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声音不大,但语气甚重,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落在邓清希的心上,压得邓清希喘不过气来。 唐祝同其他太监宫女侯在一旁,见如此场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唐祝,拿两帖阿矜的药过来,再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传过来,还有,把怀远叫过来。” “是。”唐祝听见陆倾淮叫自己的名字,连忙应声道。接着便转身下去做陆倾淮交代的事情。 即便邓清希这么说,陆倾淮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陆倾淮大抵也知道,应该不是邓清希,因着他方才惊惶害怕的神情,不像是装的。 可,到底也不能认定,毕竟宫里的人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便是做戏。 因着陆倾淮动了怒,所以下头的人都尽快办着手头的事,如此节骨眼上,若是出一点小错,都极容易丢了性命。 刘知秋突然得知陛下召见,还有些疑惑,问来传的公公道:“公公是否弄错了,我向来侍奉的都是后宫的主子,陛下的脉案都未曾见过,陛下又怎会传我过去?” 来传人的小太监看了一眼周遭,低声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今夜传了院判大人过去给住在临华殿偏殿那位诊脉,竟是中毒的脉象,陛下动了大气了,这会儿传了太医院所有大人过去。连不当值的太医都连夜出宫去请了。” 刘知秋听见小太监这么说,心里一紧,心不在焉地开口问道:“这个时辰,宫门不是已经下钥了吗?” “是啊,可陛下要开宫门,谁又敢多说一句。” 南锦的规矩,酉时宫门落锁之后,除非特别急的事,否则不轻易开。 刘知秋这会儿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随着小太监走在雨中,听着雨声,有些心慌意乱。 “大人,走快些吧,若是迟了,恐陛下怪罪。”小太监开口道。 “哦,好。”刘知秋回过神来应声道。 到临华殿,就看见廊下站着一群佩剑的侍卫,不免心生惧意。唐祝已经在廊下候着了,看见刘知秋来,客气地叫了一声:“刘大人。” “唐公公。”刘知秋亦唤了一声。 “请吧,陛下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诊一遍。”唐祝一边说,一bbzl边领着刘知秋进去。 “好。”刘知秋应声,心却跳得极快。 进到偏殿诊了脉出来,便被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