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慢慢移动起来,阿矜坐在陆倾淮的身边,有些无聊,盯着车架的帘子发怔。陆倾淮方才牵住了她的手便一直牵着了,他的手很暖,阿矜觉得手心都被汗濡湿了,虽觉得有些不舒服,也不敢说什么。 车架行驶了好一会儿,便停住了。 “什么人?”那声音听着粗犷,甚至还有些凶。 许是宫门口的侍卫盘查。 随后也不知道车夫给他们看了什么,便听见众人跪地的声音:“下官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接着车架便顺利驶出去了,刚出宫门,便听见了外头的热闹,人声鼎沸,各种声音都有,谈笑声,小贩的吆喝叫卖声。 寻了个空位将车架停了,阿矜随着陆倾淮下马车,陆倾淮先下的马车,阿矜跟着,不过阿矜倒是没想到,陆倾淮会朝她伸手。阿矜看着陆倾淮骨节分明的手,顿了顿,接着才伸手过去。 “谢公子。”阿矜道了谢。 街市上人来人往,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鼻尖盈满了各种味道,小吃的香味,女子脂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花香。 阿矜看着这样的街市,莫名觉得欢喜。 陆倾淮牵着阿矜的手往街市上走,同身后的侍卫道:“远远跟着就是。” “是。”侍卫抱拳应声。 街上人多,难免擦碰,阿矜看着旁边的花灯倒是未注意,陆倾淮瞧见了,便伸手将阿矜拉得近了一些。 街上花灯挂得极多,照得整条街亮如白昼,陆倾淮就瞧着阿矜新奇地看着旁边的花灯,花灯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亮亮的。 “那位郎君,好生俊俏!” “是呀,瞧他身上的衣料,想来定是皇城显贵吧。” “这皇城中略bbzl微有家世俊俏些的郎君咱们多少都知道些,这位长得如此俊俏的,倒是从未听说过,你们可识得?” “从未见过。” “会不会是从别的州界来的,慕名来皇城看花灯罢了。” “许是吧。” “长得这样俊俏,若是身在皇城,说亲的媒婆可是要踏破门槛的。” “什么媒婆不媒婆的,你光是瞧人郎君了不是?他身旁那妙人,你竟是一眼也不瞧!” 说话那人这才注意到,陆倾淮身边的阿矜,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眼。 “那小娘子生的是不错,可站在那郎君旁,倒略微有些逊色了。” “可我瞧着,那郎君满心满眼的,都是那小娘子。倒是那小娘子,看着没那么喜欢郎君呢。” “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有这样的郎君对我,我可定要去成安寺烧高香了。” …… 阿矜看着花灯,看得有些入迷了,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花香沁鼻。偏头看过去,便看见一个小姑娘,手上捧着一捧新鲜的将开未开全的栀子花,白嫩偏厚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郎君,买一捧栀子送予娘子吧,娘子生的如此漂亮,鬓边若是簪一朵栀子,定更加漂亮。”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很好听,眼睛看着陆倾淮和阿矜。 陆倾淮听见这称呼,倒是觉得新奇,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阿矜,饶有意味地重复了一遍:“娘子。” 阿矜在刚刚小姑娘开口称她娘子的时候就已然觉得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怪那小姑娘,阿矜身上的衣裳,着实不像是奴婢穿的,且陆倾淮同她亦是举止亲密。 正愣神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