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攻击结束,吕端不仅毫发无损,还落了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美誉,这是直接把大学士当成宰相了。 不过是礼部的攻击失败而已,赵德昭重新召集吏部官员,继续收集吕端的黑历史。 工部尚书林彦升劝到:“赵大人,礼部弹劾不成,如今在皇上心中已留了印象,再有六部集中弹劾,恐会被皇上误以为结党。如此不仅不能扳倒吕端,反倒会让我们自身实力受损。” 赵德昭思虑一会:“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林彦升想了想:“既是吕端弹劾不动,不如换一个人,先弹劾张齐贤吧。张齐贤身为都察院副都御使,在朝中本就树敌不少,只要我等开个头,根本不须号召,群臣自然上书。只要他被动了,这文德殿三个学士即便不倒,在朝中也会形同虚设。” “不行不行,”赵德昭直摇头:“张齐贤出身军伍,根本不与人朝堂争辩,倘其恼羞成怒,在御街上逞强打架,岂非有辱斯文?” 先前大殿上张齐贤撸起袖子就要和赵德昭干架的一幕,让他已有了阴影:“况且都察院在曹翰领导下,本就是铁板一块,很难被撼动。” 林彦升说到:“不行就弹劾符昭义,这三个人,总要劾动一人。” “你是嫌命长了吗?”赵德昭有些不耐烦:“符昭义背后可是太后和皇后,劾动他,你的工部尚书也算干到头了。” 林彦升是赵匡胤的铁杆,又不是他赵德昭的,见他这模样,也有些不耐:“赵大人,拢共三个人,两个你欺善怕恶不敢惹,一个劾不动,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德昭被林彦升揭穿心思,暗暗骂了他一句,面上却仍平静的说到:“继续想办法弹劾吕端。他先前在地方为官,朝中根基不深,况如今整个礼部又与他为恶,只要找到一点真凭实据,必能将其扳倒。” 不几日早朝,收到北边军报,渤海国主乞乞长海与高句丽相互勾结寇边,辽东经略杨延平请旨出兵收归渤海。 渤海虽也是自古以来,且先前便与中原有过节,但柴宗训现在的想法是先全力搞好中原的建设,像这种虾兵蟹将,到时候顺手就收拾了,何必还专门为了它而出兵。 “皇上,”兵部尚书何赟出班奏到:“今年渤海国与高句丽遭受百年不遇雪灾,以至于饥民遍地,所以乞乞长海与高句丽才铤而走险寇我辽东边境,皇上何不趁此时速发王师,一举将渤海与高句丽收归版图?” 翰林学士冯平是文人,自然不喜欢打仗:“渤海与高句丽苦寒之地,即便收归也不适宜人居,如此反倒与此两地人反复拉锯,皇上,以臣之见,倒不如设法小惩大诫,不动干戈方为上策。” “冯学士之言甚是有理,”柴宗训说到:“不如紧守边界,暂断高句丽航线,民船也不得靠港。高句丽不是遭灾么,朕倒要看看没有中原,他如何度过此次雪灾。” 冯平倒又不赞同了:“皇上,为君者自当博爱,自唐时高句丽奉中原为宗主,习我中原文化,用我中原汉字,如今虽其当权者暴戾,但民众尚属无辜,恳请吾皇大施仁爱,不要禁绝商船往来。” 意思是你打了我,我还得给你吃的,免得你饿死,柴宗训可没有那么好心:“冯学士,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皇上,”冯平说到:“中原向为天朝上国,何必与这些蕞尔小国计较?皇上前日赞赏吕大人肚子能撑船,倘计较藩臣小过,岂非大失天朝气象?” 柴宗训也不同冯平争论:“那依着冯学士之见,该当如何?” “皇上,”冯平说到:“以臣之见,当示之以怀柔,可诏谕高句丽,至中原购粮缓解雪灾,正好我大仓之陈粮可趁此售;倘其仍一意孤行,再调遣大军剿之,如此方显吾皇仁德,天朝气度。” 柴宗训暂时也不想打仗:“好,就依冯学士之谏,示之以怀柔,以仁德教化之。” “皇上,”礼部主事李忠突然跳了出来:“臣有本奏。” “哦?”柴宗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卿有不同意见?” “回皇上,”李忠说到:“先是时,曾耗费大量国帑派出使臣与高句丽订立友好通商盟约,如今高句丽悍然犯我边境,那友好通商盟约是否还作数?” 柴宗训略作思虑:“通商本为民间行为,还可继续作数,但高句丽寇我边境,如何还与我友好?” “皇上,”李忠继续说到:“当日与高句丽订立盟约之后,一批官员由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