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潘家。” “王朝初建,天下官员多出自这些世家的子侄或门生。皇上突然发动京察,于他人看来,这是为祖宗基业,为天下百姓着想,但在这些世家看来,皇上是要卸磨杀驴,收回他们的权力。” 其实慕容德丰不说这话,柴宗训也懂,这王朝就是个股份公司,皇帝就是董事长兼ceo,公司初创的时候,为了让手下的人卖力,自然是以股份加分红奖励,所以才有了慕容德丰口中的那些世家。 公司运行稳定之后,那些小股东能继续为公司卖力,那是再好不过。可他们如果只会薅羊毛的话,作为董事长,自然要将他清理出去。 不过这些都是以西方观点看待此事,炎夏人除了利益之外,还得讲情理,讲仁义。 按小股东的意思,当初公司草创时,虽然我家祖上入股较少,但如果没有这个股份,你的公司根本发展不起来。 情理上来说,祖上入股,为的就是我能够薅点羊毛,现在你董事长不让我薅羊毛,那你就是不仁义。 不可能我祖上为了公司流血拼命,到了我手上还要鞠躬尽瘁吧,那这富贵于我有何用? 柴宗训思虑一会:“慕容兄莫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皇上,”慕容德丰说到:“风言风语自然是有,只是臣以为,京察不应如此仓促。虽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柴宗训随即明白慕容德丰先前为何问郭威是如何得的天下。 慕容家且不论,特别是韩通,整个汴梁包括皇城的安全都由他负责,偏偏这次他的子侄以及门生落马的最多。 韩通虽忠,却也架不住底下人的怂恿,便如当年赵匡胤一直犹豫,赵匡义却带着人攻打皇城。 柴宗训惊出一身冷汗:“慕容兄谋略果然远胜于朕,且令曹翰率军拱卫汴梁,慕容兄再替朕去一趟幽云,物色一位悍将替朕戍边,将杨业换回来。” 曹翰是曹彬的弟弟,新军将领,此次京察,只查察文官,所以以曹翰守城当可保无恙。 “皇上,”慕容德丰说到:“以臣看来,京察才方进行,若要换防,不宜过于操切。” 也是,如果突然换防,恐会增加韩通的疑虑,柴宗训问到:“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慕容德丰想了想:“皇上,实不相瞒,臣尚未思索出应对之法。目下只能让董统领手下密探密切监视各军一举一动再作打算。” “便依你之请吧,”柴宗训说到:“不过幽云你还是要去一趟,朕打算京察结束后便攻南唐,须得有背嵬军助力。” 结束一天的工作,赵德昭鼻青脸肿的回府,却遇上一直在等他的赵匡胤。 “听说你今日在京察衙门,得罪了符家?”赵匡胤根本不管他身上的伤,只质问到:“符家虽不在朝中,但有太后与皇后撑腰,且一向与我宋王府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去得罪他?” 赵德昭正色到:“父王,孩儿蒙皇上信任,协理京察,岂能因魏王府是皇亲而徇私?” 赵匡胤冷冷到:“此事最终仍会不了了之,除了得罪太后与皇后,你什么都捞不到。” “做事但求无愧于天地良心,”赵德昭说到:“至于是否能得到什么,但凭天意吧。” 一介书生变得如此大义凛然,连赵匡胤现在都有些看不懂他。 此时管家上前禀报到:“王爷,魏王星夜来访。” “啊?”赵匡胤拉着赵德昭往前急走:“快随我一道去迎接魏王。” 符彦卿不仅来了人,还带着大担大担的礼物。 赵匡胤忙说到:“魏王这是做甚?” 符彦卿拱手到:“我的门人不懂事,打伤了赵大人,还请宋王和赵大人原谅则个。” 赵匡胤笑到:“魏王说哪里话,犬子性格急躁,以至于和王府门人发生冲突,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日新,你还不上前来给魏王道歉?” 赵德昭上前淡淡拱手:“见过魏王。” 符彦卿打量他一眼:“果然虎父无犬子,赵大人丰神俊朗,他日自是贵不可言。” “谢魏王夸赞,”赵德昭说到:“不过王府门人,下官依旧会依照《大周律》从严治罪。” “刘思遇这厮,”符彦卿接话到:“当日在大名时,本王便曾多次训斥,没想到他竟然屡教不改,此次便要劳驾赵大人,替本王好好管教。还有其他门人,该治罪治罪,该杀头杀头,本王绝无怨言。” 赵德昭拱手淡淡到:“魏王深明大义,下官佩服,那下官可便要开杀戒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