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正准备回府教育赵德昭,却在前厅看到他正与李乐峰说话。 “赵德昭。”赵匡胤大喝。 赵德昭转头,急忙过来行礼:“父王。” 赵匡胤本是武将出身,又惯走江湖,不太注重细节,此时正在气头上,当场便教育赵德昭起来:“亏尔饱读诗书,却流连烟花之地,居然还要将风尘女子娶进门。尔如此行径,实是有负圣恩,令赵家列祖列宗蒙羞。” 赵德昭被骂懵了,呆呆的看着赵匡胤。 赵匡胤却继续喝骂到:“还站这里作甚?还不滚去宋州就任?” 赵德昭傻傻的回到:“皇上有旨意,命我为翰林院承旨,无须就任地方。” 赵匡胤喝到:“且看看你这自命风流的样儿,翰林院可是读书人的地方,可不是眠花宿柳之地。” “孩儿并未眠花宿柳。”赵德昭辩到。 赵匡胤眼珠一翻,又骂到:“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读书,在这儿丢人现眼呢。” 赵德昭委屈的‘嗯’了一声,转头便要出丰乐楼。 赵匡胤的喝声成功吸引了前厅喝酒的一干人等,纷纷转过头来看热闹,其中以先前在游湖时被赵德昭折了威风的韩智兴、向兴洲一伙人更是兴奋,恨不能赵家父子当场就打起来。 果如他们所愿,赵德昭走了几步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赵匡胤说到:“父王,孩儿斗胆要说一句话。” “你还有何好说。”赵匡胤兀自未消气。 “父王,”赵德昭说到:“儿自命风流有辱斯文,父王却也是国之重臣总揽朝政,不也一样流连烟花之地么?” “你,”赵匡胤举起手,却又不甘的放下来,暴喝一声:“回府。”只剩下赵德昭呆立在当场。 有好事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呢?” 韩智兴、向兴洲等人放肆的大笑:“能怎么回事,父子俩争风吃醋呢,亏得一个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王者,一个是饱读诗书的翰林,哈哈哈。” 赵德昭羞怒的瞪了韩智兴一眼,转头匆匆离去。 回到家中,赵德昭越想越羞,越想越气,更想不通父亲这把年纪了,竟还学人寻花问柳,偏偏问的还是他的意中人。 此事若传了开去,恐会令父亲威名大大受损,这样他便坐实了不孝子的名声。 经此一事,嘉敏是不用再想了,而且以后一辈子都会活在韩智兴、向兴洲等人的指指点点中。 想来想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德昭鬼使神差的解下腰带悬于梁上,踩着凳子将脑袋伸了进去。 回府之后的赵匡胤渐渐冷静下来,想不到竟为了一烟花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斥责赵德昭。 况且赵德昭说得没错,作为国之重臣,一样流连烟花之地,却是有何脸面责难后辈? 赵匡胤越想越悔,急忙往赵德昭的房间来。 “大郎,大郎。”赵匡胤轻声唤到,回答他的却似有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 赵匡胤推开门,却见赵德昭挂在梁上正蹬腿呢,赶紧一步飞过去,砍断腰带将他放了下来。 好在赵德昭才刚刚挂上去,喘了几下之后缓过来了。 作为江湖气十足的人,赵匡胤是只吃软不吃硬的。 眼见赵德昭如此,他出离愤怒了:“赵德昭,你竟做出自戕的事来,你置为父于何地?” 这个节骨眼儿上,赵匡胤误会赵德昭争风吃醋不成,以自杀相威胁。 赵德昭眼泪不住滑落:“父王,孩儿不孝,令父王威名受损,孩儿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赵匡胤喝到:“你死倒简单了,天下人当如何评说为父?为争一烟花女子,逼死儿子?” “若孩儿死了,天下人自不会再谈论此事。”赵德昭哭诉到。 赵匡胤不住皱眉:“值得么?为一烟花女子,竟要死要活的。”在他看来,子不类父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想他赵某人一条哨棒等身齐,打遍天下无敌手,生个儿子文弱不说,还动不动要死要活,真真让人失望之极。 “嘉敏不是一般的烟花女子,”这时候赵德昭仍不忘为嘉敏辩护:“她在丰乐楼,是卖艺不卖-身的,连皇上都知道,她一直守身如玉。” “皇上,”背地里赵匡胤是什么都敢说的:“你就是跟着皇上读书读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皇上有花蕊夫人,你正好纳嘉敏进府,君臣双双做一对风流才子。” “我告诉你,”赵匡胤喝到:“别做这白日梦,有我在一日,绝不允许你纳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