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任何人都游刃有余。 甚至于,眼下的形势,明日城主府里即将发生什么,她都成竹在胸。 黎子壑忽然没了脾气,心中也有余戚,开始严阵以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他道:“多年来,军权全在我父亲手中,便如同一把罡刀悬在城主头上,历经了这么多年,云城局势现已大稳,他想开始拔除我们父子,很正常。” 苏青鸾见他收敛,方才满意一笑。 “只是,阴兵一事,确实不是我所为。”黎子壑倒是真真切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又如何,你父亲现在饱受丧子之痛,一心只想要证据,大白于天下,城主自然失了人心,这样一个肯栽赃嫁祸甚至于毒杀下属的城主,他便有理由出兵,罢黜……”苏青鸾一步步的分析,她看着黎子壑,“他自然觉得,你哦会想法子自保!” “在我看来,你父亲与城主,是同一类人!”苏青鸾一步步走近黎子壑跟前,嘲讽一笑,“这是你们云城之中的野心博弈,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卷入其中罢了!” “明日,你如何肯帮我?”黎子壑卸下了原本的剑拔弩张,在得知了父亲的最终目的之后,黎子壑也不笨,他道:“父亲猜想得没错,我的确该想法子自保。” 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苏青鸾的身上。 “你又凭什么让我帮你?”苏青鸾反问,“大公子!” 这一声大公子娇娇脆脆的,却莫名带着重量。 黎子壑看着苏青鸾,道:“听说,你来云城找人!” 苏青鸾闻言,眉心一蹙。 今夜,他们两父子一前一后,都提起了这件事,苏青鸾没有往下接话,兀自等待黎子壑径自将话往下说。 只听得黎子壑道:“我只有是一个脾气火爆,居功自傲的黎家大公子,才能放下城主的戒心。如果,明日你有本事保我不悬颅在城楼上,那么我就告诉你……” “苏慕的消息!” 苏慕! 兄长! 黎子壑果然知道,难怪当时天灯一路追踪,最后追到了黎家跟前,一切……皆有关联。 苏青鸾定定的看着黎子壑,四目交汇时,苏青鸾只淡淡的道了句,“好!” 就好像此刻,两人身在城主府里的时候,苏青鸾站出来为黎子壑说话,此时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四目交汇! 两人但只擦肩一过,仿佛昨夜所说的话全凭风吹雨打去,就好像此刻,破云庄外的天色,阴阴暗暗的,蒙蔽住了一切云层下的轨迹。 苏青鸾上前道:“阴兵一案,几个亲兵便能定案的话,那么……这些城防士兵的底,城主不知可曾命人彻底摸过?” 这话一出,萧璟的脸色沉了下来,就连萧定山的脸色,也跟着一起难看。 苏青鸾回头看了看外头,道:“哎,这会少了君无双真是无趣。”说着,她回过头来连道了两声罢了,兀自悠然往下道:“我在司理院时,见过一桩案子。” “那桩案子说的是,一个老人家,他的儿子在城防营中当差,忽而某天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老人家与老妻遍寻许久不见,恰逢老妻后又病故身亡,老人家觉得活着无趣,便一睡不肯起!” 那时候,苏青鸾是一直在司理院中,当时这老人家还是经由她的手唤醒了过来的。 独活! 那是当时那老人家的心病,他不独活! 苏青鸾道:“那时,只将重心放在他儿子失踪的事情上,最后查明,他儿子便是那拨假扮的阴兵其中之一,在黎家后门处自戕而亡。” 萧定山听着她说这许多,冷不防的问:“那又如何,你能证明,阴兵不是城防营指使?” “我不能证明阴兵不是黎家指使,但……我能证明,这阴兵最起码不是出自大公子麾下。”苏青鸾抬起头直视萧定山。 萧定山目光如刀,似乎接下来苏青鸾要说什么萧定山再清楚不过了。 而苏青鸾则是依旧如水般清澈,言语轻轻,“司理院卷宗上,我记得老人家的案子有过一笔记载,那就是老人失踪之子先在骁骑营,三年前才转入……城防营!” 她笑着望向萧定山,明知故问。 “但不知,这骁骑营,归何人管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