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居住的痕迹。 顾泯没来由的想起一桩记载在某本神鬼异志上的故事,说是一个樵夫在山林里砍柴,看到两个人在下棋,于是停下观看,等到一局棋下完,他再去拿斧头,斧头都已经腐朽,等到回家之后,更是奇妙,原来他这一看,便已经过了百年。 这虽然是百姓相传的故事,但其实还真有可能,当然了,这要那个樵夫是修行者才行,修行者一顿悟,有可能十年,也有可能百年。 顾泯有些疑惑的回到石桌前,自己这破境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伸手去拿已经喝光的那坛子酒,坛子上纂刻的有两个字,呢喃。 再去看另外一个没有开封的酒坛。 上面有两个大字,一气。 顾泯默默念叨着这几个字。 忽然间,他猛然抬头。 又想起一个传说。 传言千年之前的酒圣杜康,耗费毕生精力,酿造了九坛酒。 “呢喃,长气……” …… …… 万丈雪城之前,那座平原尽头,柳邑站在岸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条已经断开的丝带,思绪万千。 她没想到,顾泯说走就走,竟然都不曾和她告别。 他明明已经和她的感情更好了些,可又是为什么? 是因为有些事情他已经想明白,所以才如此做的吗? 柳邑低着头,有些委屈。 她喜欢的人,这个世上可就一个啊,怎么就这么一个,还这么对她?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她蹲下来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了,很快就泪流满面,她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也不是个爱哭的姑娘啊,怎么这会儿,偏偏那个人又没做些什么,她就觉得很伤心,觉得他是做了天底下最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柳邑看着掌心的阳玉,感受着温暖,才低声念叨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可念叨了几句之后,她又很赌气的把那块阳玉扔了出去,很伤心的说道:“我不来找你,你肯定不会来找我的。” 可看着那块阳玉在雪地里滚着,柳邑又很快伸手把它拿了回来,重新握在掌心,这可是他拼了命才拿回来的东西呢? “你不来找我,我可以来找你吗?” 柳邑看了看远处,然后眉眼低垂,不言不语。 冰天雪地里,什么东西都是冷冰冰的,可谁能想到,这里却还有滚烫的思念呢? …… …… 白玉尘站在远处,在风雪里,看着这个站在远处岸边的闺女,这个男人握住一把木梳,想起了某个和柳邑很像的女子。 说是很像,却不是相貌像,而是神态和性子。 柳邑的长相,其实大多数源于他自己,白玉尘是天底下有名的美男子,这已经是公认的了。 他在这里看着柳邑,等柳邑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也要做出选择。 白玉尘轻声道:“所念所知。” —— 军报已经传到咸商城几日了。 那位年轻皇帝开了几场朝会,最后已经让兵部拿出解决方案,最后点兵点将,今日方案已经安排妥当,传到边军去了。 当然,随着这些东西安排妥当,粮草之内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 不知道大应那边是个什么想法,所以第一批粮草只是在关西的粮仓里调动的,若是战争要持久下去,之后肯定要再度征粮了。 一袭黑色帝袍的梁照登上皇城的城墙,站在高处,看着皇城外的那些建筑,这位年轻帝王,说不上舒心。 大祁本来就是百废待兴,甚至这期间还有许多事情处理不妥当,其中最要命的是崇文楼离去,这让大祁国境内的那些文人,和大祁王朝是真的离心离德了,这放在往日,梁照还能慢慢找补,可是这会儿大战一起,那么这件事就要往后推了,可越是往后推,其实这越麻烦。 当然了,这最为麻烦的事情,肯定不是这个。 最麻烦的事情,还是如今到了边境的那些大应兵卒。 两国大战,如果只是对方给的下马威还好,可若是真的打定心思要和大祁不死不休。 那么就真的是很麻烦的事情。 大祁如今,真的说得上是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了。 “师叔,如今这局势,您又有什么办法呢?” 梁照转过头,去看一身长袍的留觅道。 如今这位大祁国师,已经常驻咸商城了。 “大应要出兵,不一直在你的预想里?” 梁照苦笑道:“预想里是在预想里,但朕真的没想过能如何应对。” 说修行者,大应那边也不缺修行者,这边即便是剑庭前仆后继,每一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