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远脸色微变,躲开她否认道:“不是,阿初听错了。” 韩念初摸了下耳朵,“听错了吗?我刚明明听到你说结婚,会有新房,叔叔婶婶是长辈,肯定是要把大房间给他们的——” 杨荟文登时也精神起来,“临远,云秋,你们什么时候——” 江临远又要否认,韩念初抢先说道:“他们俩肯定偷偷发展了好久,昨天被我看到,临远还不好意思承认呢。” 韩云秋羞答答地望着江临远。 “阿初!!!”江临远此时基本已经确认,给韩念初洗脑他们关系特殊这一招行不通了,反倒是她认定了他跟韩云秋的关系。他的脸色发白。 韩念初轻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这乡里十几万人口,找个瞎子不难。”说完,她冷冷地瞥了江临远一眼,回到火柴盒大小的房间,摔上了门。 门外传来云秋的喊声,“临远,你这就走吗?再坐会儿吧。” “不坐了!”江临远声音萎顿地说。 “我送你。” 韩念初躺在床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心里想着,但愿这两个同样低劣的人谁也别放过谁。 杨荟文妥协得很快。 何律师来后的第三天,搬家的货车就到了,等那三个人的东西搬好,韩念初才把自己的三个纸箱搬出去。 货车上一个大物件都没有,都是些衣服和零碎的物品。 两个小时后,车在一个大型小区的地下车库停下。搬家工人把东西全部送上5楼,杨荟文在门口跟工人讨价还价,吵得左右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她才付了钱把工人轰走。 韩念初进屋,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个大物件都没搬,新房子里家电全是新买的,连厨具都是明光锃亮的。 她毫不客气地把东西搬到主卧,大约二十多平米,带一个卫生间,两扇飘窗,双人大床,还有一面衣柜。 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挂到衣柜里,余光瞄到站在门框的韩云秋,不用转头看,韩念初也想像得到她的表情,咬着牙,双目通红,像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韩念初警戒着。 韩云秋在门边站了片刻,就转过身去了父母的房间。 这个房间小了不少,但也有十多平米,原本是给韩云秋住的,而今韩云秋只能去住那个五六平米的更小房间。 杨荟文阴沉地抱着一件衣服坐在床边,脚边的行李箱里还堆着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 “妈!就这么让她住那个房间?”韩云秋说,“原来她连住小房间的资格都没有。” 杨荟文猛地戳着韩云秋的额头说:“你说怎么办?她现在翅膀硬了——你打小我就叫你要好好读书,全家都指望你,你呢?就给我读个职校。东边不亮西边亮,偏她考上名牌大学。我就担心——” “担心什么?”韩云秋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又不是正常人。” 杨荟文揪着一撮棕毛般干枯的头发说:“万一她的本事可能会越来越大,我们就别想安宁了。” “嗨,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韩云秋说。 “你有办法?”杨荟文问。 “你们把房子过户给我就行了,”韩云秋说,“到时候她要告就告,又不能执行我的房产,就是您和爸受点委屈。” 杨荟文瞪她一眼,“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个办法?你要嫁出去了我还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