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口。 如果不是头疼难忍,舒黎定要把江煜赶出去不可。 “我们已经结婚了。”江煜说。 舒黎呼吸一窒,江煜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语气也算不上小人得志,但舒黎还是觉得心底一阵阴寒,好像被毒蛇缠身。 她对江煜充满了不信任。 因为江煜没有对她表现出半点爱意,从她出事到现在,江煜没有哭过一次,没有抱过她,也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握着妻子的手说些体己话。什么都没有,一句都没有。 他对舒黎把他忘了这件事无动于衷。 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离婚还差不多。 舒黎愈发相信这场婚姻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她一定要找到证据。 她镇定下来,说:“首先,我不可能再和你同床,绝不可能,其次,隔壁房间一看就很久没住过人,我也不会去住,如果你非要用结婚这件事情压我,那我们可以离婚。” 江煜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离婚,就必须同意分房睡。”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沉了下来。 僵持片刻,江煜说:“好。” 在和江煜的拉锯战中获得第一次胜利,舒黎松了口气。 她走进房间,关上门,直到听见江煜抱着脏衣服去阳台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下来,她开始观察她和江煜的卧室。 卧室不大,但很温馨。 很明显,在出事之前,她和江煜确实是有过亲密的夫妻生活的,从两边床头柜上的物件可以判断出,她睡在左边,江煜睡在右边。 江煜的枕头靠床边,她的枕头占了三分之二,两个枕头之间放着她的真丝眼罩。 舒黎走到床边,好奇地打开床头的抽屉, 然后呆住。 竟然是一抽屉的安全套。 “……” 舒黎的耳尖瞬间发烫。 虽然已经确信她和江煜是夫妻,但她还没来得及往这个方面想。这一抽屉的东西以一种赤.裸裸明晃晃的证据形式印证了他们的婚姻。 好像比结婚证书更有证明力。 也更有冲击力。 舒黎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 听到江煜的拖鞋声,舒黎咣的一下推上抽屉,板着脸站起来,继续巡视卧室。 她又打开衣柜,两个衣柜里基本上都是她的衣服,裙子从冬到春,按照颜色和款式整齐排列,袜子和内衣也都整整齐齐。 舒黎不记得自己有收纳强迫症。 在她对自己的微弱印象和父母的描述里,她好像是不太爱收拾的,因为家里有专门打扫卫生的阿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