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去记忆,但审美依然保留直觉,舒黎的直觉是,这个男人完全没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她不喜欢。 舒黎自认不是肤浅看脸的人,但因为这人顶着“丈夫”的名头,舒黎不由得对他严加审视。经过三天的考察,她的结论是:这人一定有问题,他们的夫妻关系更有问题! “都办好了,走吧。”江煜说。 江煜的声音很低,听着没什么耐心。 舒黎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住在哪里?”她问。 “遥北区济杨路,以前我们就住那儿。” 栎川市南北两边的经济发展差距悬殊。 舒黎原本对此也记忆模糊,只是病房的电视机联网出了故障,只能播放本地新闻广播,舒黎无聊打发时间时听了一耳朵: ——遥北区老城改造迟迟未开展,相关部门表示还在规划讨论中。 ——遥北区人社局投诉箱被塞满。 ——临南区招商引资突破两千亿大关。 ——临南区旅游人数突增。 这样一对比,经济差距很明显。 江煜住在遥北区,再结合江煜身上那套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的衣服,舒黎已经断定:江煜很穷。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的婚姻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们的婚姻质量也不会很高。 舒黎生了几分怯意,在江煜往前一步握住行李包的时候,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煜动作微顿,没有多说什么。 护士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还问:“舒小姐,你父母怎么没来?” 舒黎望向江煜,干笑两声:“他们在家里等我呢。” 小护士说:“舒小姐,祝贺您出院,希望您早日恢复记忆。” “谢谢。”舒黎把行李递给江煜。 江煜接过来,两个人一同走出病房。 舒黎看着江煜宽厚的肩膀,心里迷雾重重。醒来之后,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都带了能证明他们关系的物件,父母带了相册和她的生日影碟,朋友和同事带了合照,每个人都努力唤醒她的记忆,希望她早点想起来……只有江煜,她的丈夫,坐在一旁无动于衷。 舒黎问他:“你用什么证明我们是夫妻?” 江煜拿出了结婚证。 结婚证不是假的,钢印不能伪造,日期是前年圣诞节,红底照片上她笑得开心,身子还偏向江煜,也不像是被迫结婚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江煜对她这么冷淡呢? 舒黎清醒之后,他从来没主动和舒黎聊过天,也没有表露过情绪,他就像是舒黎请来的护工,只负责照顾舒黎的衣食起行。舒黎因为头疼发作,伏在床边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