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太迟疑,蒋云书坐起身来,用指节敲了敲透明小窗,“过来,我看看你。” “啊?”白糖下意识地擦了一把脸,理了理头发,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不好看,便委婉拒绝道,“下次……下次再看吧好不好?” 要是平常的蒋云书,压根不会想那么多,只会想着不看就不看吧。 可alpha在易感期也是非常敏感的,闻言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危机感与信息素一下子爆发,他皱着眉问:“你后悔了?” 白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啊alpha在说什么,他连忙凑到窗口,一下子对上了alpha冷冰冰的眼睛。 omega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乱撞,他想,完了,怎么蒋医生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帅。他解释道:“我没有!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觉得自己现在不好看,所以” 蒋云书紧绷的肩膀放下来,他盯着omega的眉眼半晌,说:“好看的。” 白糖望着鞋面,不好意思起来:“谢谢” 隔着一扇铁门,窗子小得不行,两人都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看不到完整的一张脸。 看着看着,白糖觉得这个场面实在是有些好笑,他忍俊不禁,憋了一会实在没憋住,眯着眼睛笑出了声,“这样好搞笑啊。” omega一笑,蒋云书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好起来,“嗯。” 这一个星期,只要白糖一有空,就往医院跑,在隔离室一坐就是几小时,肿瘤科的医生们总算是见到了蒋医生传说中天仙般的漂亮老婆。 周五下午,蒋云书总算是“出狱”了,主任让他周末别来了,就当给他放两天假。 这还是告白过后,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对”,连手都没牵。 白糖觉得有点尴尬,他瞟了眼alpha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蒋医生可能并不觉得。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微妙起来,宛如摇晃过后的柚子气泡水,密密麻麻的小气泡涌上来又一秒爆裂开。 这种相敬如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易感期时的蒋云书压根没有休息好,前三天晚上脑袋疼得根本睡不着,只有白糖在的时候才能稍微放松一会。 于是今晚的他早早地和白糖一起上了床,积累了几个月的疲惫,实在熬不住了。 “关灯了。”蒋云书说。 白糖乖乖躺好,“嗯”了一声。 身侧的床垫下陷,他感受到alpha躺在距离自己一个拳头的位置,被子被拉高,随后又伸过手来替自己掖了掖。 一时间无话。 白糖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了alpha立体的轮廓,他莫名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感,他眨了眨眼睛,想起是蒋云书主动握住他手的那次。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蒋医生已经是他的男朋白糖的胡思乱想猛地刹住了车。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那你来喜欢我吧。” “好。” 白糖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了,蒋医生会不会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最难以迈出的一步、最难以启齿的告白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大胆露骨的话是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不敢说的? 他几乎是想到就问了:“蒋医生。”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