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云抱臂,生气又恨铁不成钢,同四年前的表情如出一辙,“所以呢?有可能只是装装样子骗你的,他这样伤害过你,你还相信他?!” “不是,我没有……” 白糖皱着小脸,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很客观地在说…… 那如云你要怎么解释脑死亡突然痊愈的事情啊?” “不知道,” 郑如云没好气地捉住白糖的脸一阵揉搓,“这不关你也不关我的事,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只要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起码在精神和经济层面上独立了好吗乖乖,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们拼死也会帮上你。” 白糖的嘴巴被弄得嘟起来:“知道啦……” 吃完饭后,郑如云去开教师会议,白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帮忙收拾作业。 可出乎意料的,类似于昨天那种情况又发生了,暴涨的信息素在体内肆意乱撞,他慌忙之中捂住自己的嘴,把呜咽都吞回肚子里。 白糖躲在桌子底下,体温逐渐上升,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眼角湿润,哆嗦着手指从校服外套里抽出抑制剂,好几次都差点拿不稳。 也管不上力度与位置了,用尽所有力气,将针头对准往自己手臂上狠命一扎。 刺痛感随之而来,他再也抓不住,针管 “啪嗒” 一声掉在大理石板上,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尤为突兀。 白糖只祈求短时间内没有人来办公室。 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会,抑制剂终于发挥作用,滚烫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他踉跄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发觉裤子一股凉意。 白糖咬着嘴唇,将办公室所有窗户打开通风后,快速去了洗手间。 他看着自己的内裤,一阵难堪,最后只得狼狈地垫了几张纸巾。 “白糖,” 郑如云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是这个隔间吗?” “是,是我,” 白糖打开隔间门让郑如云进来,解开外套,拉低衣领,露出后颈来,“…… 谢谢你,如云。” 郑如云半蹲下身子,目光触及白糖腺体上的无数道疤痕时,又怒了:“操,妈的,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白糖握了握郑如云的手臂,仿佛是在安慰他。 郑如云深呼吸了几口气,贴新的阻隔贴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丝毫不敢用力,这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根本不敢想这有多痛。 “妈的,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绝对、绝对会弄死他的。” 另一边,蒋云书正在和周朝雨进行每周一次的例行通话,“周教授,请问白糖情况怎么样?” 通过几个月的心理疏导,白糖的心理状况好了不是一丁点,周朝雨公事公办道:“差不多稳定下来了,只要不突然刺激,不看到应激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了解了,” 蒋云书说,“周教授,我想问下,白糖有什么严重失眠或焦虑的状况吗?” “1 年前曾经有过,” 周朝雨说,“现在偶尔也会有。” 蒋云书皱着眉,“是需要吃安眠药的程度吗?” “家里发现了安眠药?” 周朝雨问。 蒋云书:“是。” “现在这种程度物理方法就可以缓解,” 周朝雨说,“并且除去感冒发烧以及急性肠胃炎的药,白糖在三个月内没有服用任何药物,我只能说到这。” “好的谢谢,周六的书展,你们决定怎么去了吗?” 蒋云书说。 周朝雨:“没有。” 蒋云书在明天那一页的笔记本上写上 “7、艾司唑仑片换成维生素 b 片”,说:“那我送白糖去吧,麻烦你发个地址给他。” “嗯。” 蒋云书挂了电话,食指和拇指转起笔来,家里所有的药品都是放在药箱的,既然不用,为什么要藏起来。 白糖打算用那瓶艾司唑仑片做什么。 蒋云书一路上总感觉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很甜的味道,但好像又没有,他站在门关处,看着黑糖追着白糖上楼的画面,一言不发。 白糖确保蒋云苏没跟上来后,无声地招呼黑糖赶紧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嘘,黑糖乖,” 白糖蹭了下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