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扛着锄头走过来,笑呵呵地和祁宜年打招呼,看到他旁边的人,问:诶,这个小伙子村里没见过啊? 祁宜年不敢放开孟洲的嘴,怕他开口做自我介绍虽然他们相处时间还不长,但祁宜年确信,如果让孟洲自由发挥,他绝对能语出惊人。 祁宜年笑着回应道:是我远方的表哥,来这里看我。 村民了然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孟洲,赞叹了一声,小伙子还挺帅的。然后才离开。 孟洲这次全程都乖乖的,也不挣扎,无他,他老婆的手好软啊! 又香又软。 祁宜年见村民走了,绕开孟洲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蛇咬过的地方虽然没坏,但随着时间过去不知怎么肿起来了一个包,祁宜年告诉孟洲回家后拿药酒揉一揉就会消肿了。 孟洲才从亲到老婆的手了的痴汉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到老婆走了,顿时大惊,连忙追上去。 祁宜年又绕开。 孟洲又堵在前面。 最后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对峙,还是祁宜年先妥协。 行了,你背吧。祁宜年无奈道。这么一直堵在路上被其他村民看到的可能性更大,而且他的脚踝走起来确实有些不舒服。 孟洲得了祁宜年的准许,瞬时快乐了,猪八戒背媳妇似的,把祁宜年背回了竹楼。之后又按祁宜年的指示,找来了药酒给他揉脚踝。 孟洲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天。祁宜年也会在同一天离开村子,去大学报道。 清凉的早晨,村里的炊烟伴随着晨起的白雾一起升起。祁宜年在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 厨房里,除了祁宜年准备的路上的吃食外,还有一个小竹筐里装了食物,上面盖一层纱布,被单独放着。 祁宜年提起小竹筐,出了门。 走了没几步,孟洲打着呵欠追上来。 祁宜年停下,诧异地看着孟洲,据他这几天看到孟洲的起床时间,对方应该是赖床那一挂,不应该这么早起来啊。 果然,还没等祁宜年问,孟洲就主动说: 我看到你昨晚在收拾东西,孟洲看到祁宜年手里装着食物的竹筐,有些气愤地说,你肯定是想丢下我一个人走。 孟洲上前几步抓住祁宜年的手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祁宜年: 祁宜年看了眼孟洲眼下明显挂着乌青的脸,又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一个想法忍不住浮现出来,所以,你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睡? 孟洲摇头晃脑地,颇有些沾沾自得,我一直注意听你的动静呢,你别想偷偷丢我我一个人离开。 祁宜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甩开孟洲的手。 乡间土路上白色的雾气飘起来,路边开着不知名的紫色野花,祁宜年今天的状态和平时有些不同,宁静的性子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就像这身边的雾气一样。 祁宜年笑了笑,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吧。 他带着孟洲,穿过乡间羊肠的小路,走过半个小时多路程,到了一块半山坡的荒地。 从这里望下去能看到山下的村落,炊烟都升起来了,牛羊也醒了过来,哞哞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祁宜年走到一座新建的坟茔,望着墓碑看了好一会儿,拔掉了周遭的荒草,在碑前跪了下来。 孟洲看了眼祁宜年,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在旁边跪了下来。 祁宜年像是没有注意到孟洲的动作,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石碑上,他望着冰凉的石块,视线像是穿过它回到更远的过去。 时间和无声的话语在注视中沉默流淌,直到太阳都升起来,蒸干了弥漫山野的雾气,祁宜年从竹筐里拿出昨夜的准备好的食物,用瓷碟小心地摆在墓碑前。 做完这一切,祁宜年又默了默,才转头问孟洲,你知道这里埋的是谁吗? 孟洲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是你亲近的长辈。 他想了想,伸手把祁宜年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道:不要难过了。 祁宜年没有预料到孟洲的动作,顿了顿之后才道:没有难过。却也没有从孟洲肩膀上离开。 孟洲没有低头看祁宜年,指尖却准确地在他的眼角点了点,你这里都红了。 祁宜年怔了怔,本能反驳道:是沙子 不是沙子,孟洲没等祁宜年说完就压下他的话,相同的借口不要说第二遍,我又不是傻子。 祁宜年张开的嘴慢慢合上,良久,他伸出手也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风吹过野桃花树,粉色的花瓣在曲折的山道上铺了一层。 祁宜年提起竹筐,和孟洲一起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