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卢想了想,还真给出一个办法,我听说北城郊外北禅寺里的菩萨很灵,我叔叔去年就是在那里求的愿,上周朋友圈里去还愿了。 苟宿插嘴问了一句,求的什么? 胡卢:求子。 孟洲: 胡卢拍了他肩膀一下,安慰道:菩萨业务广很正常么,赐子和解降头又不冲突。 孟洲默了两秒,然后像做出什么决定,脸上神情由犹豫转为坚毅,他握拳,好,我就去北禅寺。 胡卢翻了下自己的朋友圈,找到当初他叔叔去求愿那条,仔细看了看,对孟洲道:这北禅寺菩萨有个规矩,去求愿需得供奉个你自己的东西,觉得不灵可以拿回去。 孟洲抬头,要供奉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心诚则灵,胡卢收起手机,我叔叔他供奉的是一尊观音像。 孟洲想了想,我爷爷那里有一个观音木雕。 苟宿吸口气,那尊檀香观音木雕?你要真把这个供奉出去,你爷爷不得打断你这个败家子的腿。 所谓心诚则灵,贵的更灵,孟洲无所谓摆摆手,再说不是觉得不灵就能拿回去么。 孟洲在心里默默道:爷爷,用一尊观音像拯救你孙子的尊严,真的很值。 第6章 书房 酒店里,祁宜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北城。 他这次来这里的两件事情全告吹了,第一件协议结婚的事以孟洲的愚蠢自恋结束,第二件剧组试戏的事以他打了投资方太子爷孟洲结束。 怎么都是孟洲,祁宜年把手中的衣服扔进行李箱,看到一半落在行李箱外的衬衣袖子,祁宜年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浮躁,他光脚踩在酒店的波斯地毯上,端起床头柜的冰水喝了一口。 冰水的温度刺激口腔,祁宜年觉得心里杂乱的想法平静下去,走过去把衬衣叠好放进行李箱,这时候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祁宜年接起电话,随手扣上行李箱。 你现在还在北城吗?电话里传来声音。 明早的机票回兰城,怎么了? 你先别回来了,我查到祁氏有一定份额的股份在孟氏老家主孟延年手上,你不是说你外公和对方有交情么,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如果你能得到对方的支持,或者直接拿到那些股份,就不必去拉拢那些散户了。 祁宜年把行李箱摆放正,坐到床边,手指在腿上敲了敲,这可能有些困难,我外公没带我见过他的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自他搬到乡下后还和对方有没有联系。 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瞻前顾后,再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扭扭捏捏的,先去试一试,不行再说。 祁宜年抿唇,终于还是把真实原因说了出来,我今天白天刚把他孙子打进医院。 手机对面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祁宜年以为对方挂线了,就听那边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去道歉好么?好友的声音情真意切、勤勤恳恳,为了我们的事业,放下你的架子,去医院看他,给他送果篮,给他道歉,ok?最后一句ok是压着嗓子吼出来的。 祁宜年:他默默咽下嘴里的不去,应了句,ok。 为了这句ok,祁宜年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对照着好友发来的孟洲的病房信息,打车来到了医院,然后扑了个空。 顶层的vip病房里已经住进去了新的病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祁宜年一手扶着门一手提着果篮和对方面面相觑。 护士经过,你问姓孟的病人?他早上已经办理出院了,刚走。 祁宜年掏出手机给好友发消息,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起孟洲这个人了,我竟然能在他这里撞墙三次。 好友不明缘由,发过来一个?,祁宜年却没有再回,顺手把果篮送给了老爷爷,祝他早日康复,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医院他没有再回酒店,原定的机票已经退掉了,能买到的航班在三天后,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祁宜年索性讲计划提前,去拜访孟氏老家主、孟洲的爷爷,孟延年。 孟宅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市中心占据着一处可以跑马的草坪的面积,主宅并不大,但环绕着主宅是一片辽阔的草坪和灌木,屏蔽了市中心的吵闹,将闹中取静的富家做派彰显到极致。 祁宜年去拜访的时候用的是他爷爷的身份,孟延年年事已高,已经退出了孟氏,不接见生意上的人了。 佣人将祁宜年引进会客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