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挫挫白毓的威风,另外一个教员也踢了白毓一脚。进了我们这里还敢呼来唤去?你算老几?你就是个废物!一脚踩在白毓头上,还用力嗞了几下。 白毓花了老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反抗的欲丨望,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还手不能还手不然要被他们看出来自己不是普通人,这一次要是失败后续再想来打探消息就更难了! 他寻思现在打也挨得差不多了,再硬杠就不是凹人设,而是真的脑壳有包了。小纨绔们不都是欺软怕硬的吗,挨完打立马就怂,挺合适的。 呜好疼伤口确实疼,但不是很够哭,白毓用力在地上磨了磨破皮的伤口,再给自己加把火。呜哇哇我爸妈都没这么打过我呜 哈哈哈哈哈两位男教员看他这怂样,发出得意又看不起的笑声。哭什么哭,你个垃圾,再哭,还接着打! 说完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白毓捕捉到他的动作轨迹,装作害怕稍微偏了偏头,没让他打在自己脸上,而是拍在了头上。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打脸这种事情,物理伤害不高,但侮丨辱性极强。挨打白毓倒是觉得没啥,男子汉大丈夫从小到大哪能不打几场架,挨耳光可就不一样了,那是对尊严的侮丨辱。 呜嗝,我我不哭了你们别打我别打我白毓囫囵擦了擦眼泪,手上有灰,把一张清秀的脸都弄得灰扑扑的,显得可怜又可笑。要不你们放我走我哥哥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不,三倍! 那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讲究口碑和职业素养,既然收了你哥哥的钱,骗你进来改造,在你毕业之前,都别想离开这里一步!教员满意地看到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里,光芒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新生班班长,9号!教员发出一声口令。 到!最东边那个方队里很快跑出来一个穿着统一制式的黄绿色粗布短打,皮肤晒得黝黑,衬得黑白分明的眼珠更加精神的男孩,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矩步方行,让人挑不出错处。 白毓目测这孩子应该十六岁左右。郑吒小跑到教员面前,脊背笔直紧绷地对教员行了个礼。虽然隐藏得很好,但白毓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对教员的畏惧与警惕。 你带他下去领东西,然后带回你们宿舍铺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宿舍刚空出来一个位置吧? 收到,教员!郑吒干净利索地回复,但是白毓觉得他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不情愿。不是针对他,而是不愿意宿舍里再多一个人。 其余学员见白毓外强中干,这么快就服软,不像往常那些新来的,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飞溅的,纷纷觉得没意思,移开了目光。胆子大一点的,还对白毓发出奚落嫌弃的声音。 都安静,继续训练!教员一声令下,略有放松的孩子们立刻一个个噤若寒蝉,绷直了脊背,集中精神训练,生怕触了霉头又要挨一顿打。 郑吒一路沉默着走在前面,并不主动搭理白毓,他不说话可以,白毓不行啊,好不容易能单独和这里面的孩子相处,不得挖点东西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毓,白色的白,钟灵毓秀的毓。白毓率先做自我介绍,然而人家压根不理睬他。 气氛有点尴尬。白毓心底暗骂了一声,小兔崽子,这么摆谱。面上还得笑嘻嘻继续套近乎。 我刚来,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明白。还希望你能多指点一下,交个朋友吧?白毓加快脚步赶超,走到郑吒面前,伸出一只手,想要握手示好。 郑吒看了几眼白毓那张沾着灰土也掩盖不住清秀和气的脸,许是被这张脸的亲和力打动,不像之前那么生硬。 他轻轻地回握了一下,然后速度极快地把白毓的手压了下去,低声道:我叫郑吒。这个地方没有朋友,你要是想过得好一点,就再也不要和别人提交朋友的事情。还有,不要太相信别人的话,包括我说的。 说完这些,不论白毓再怎么试探,郑吒都不搭理他,径直带他去后勤仓库领完换洗制服、铺盖被子枕头和洗浴用品后,就带他上了西面的排楼。第二层最后一间,就是他们的宿舍。 见郑吒不爱搭理他,白毓也不强求,总归来日方长,他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能毕业,后面慢慢打听也不急。 进了卧室后,立马就有一股子怪味,和谢雨安描述的他们那天来参观时完全不一样。可能那天提前通风,晾晒过屋内的被子垫单过,并没有什么异味。 但白毓在这件卧室,真切地闻到了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青年人丰富汗腺分泌的汗味,脚气味,还有简陋的只有一块隔板的蹲坑厕所里传来的一点点不是很明显的尿骚味。 呕白毓捂住鼻子,小声干呕了一声。郑吒没有多说什么,靠在床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