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衣,坐到一旁的长椅边,关云羽把高赢闵的腿搁到了她的腿上。 高赢闵微微仰身,靠在座椅上,双腿被这家伙按住,不得动弹。 娘子,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我帮你按按。 没有拒绝的余地,某人是行动派,卷起袖子,开始了动作,指腹有力,带着内力,替她缓解着小腿的酸软。 高赢闵微咬着贝齿,在关云羽的指尖碰到她的脚踝处时,轻轻吸了口气。 舒服些了吗?关云羽关切的问道。 嗯。高赢闵淡淡的回应着,目光温和的打量着关云羽,这次远行,关云羽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很是体贴。小事大事,都会先征询她的意见,不是一味的自作主张。如若不外出一趟,她还不知,小家伙遇事的周全淡定,与对她的细致入微。 关云羽低眸专心按着高赢闵的小腿,没注意到那人盯着她的目光,揉捏着脚踝,帮她活动着筋骨。 好了。高赢闵像是被烫着似的,缩回了脚。 不再揉揉,明天起床会发酸的。关云羽眨了眨凤眸,认真的劝道。 待会儿用温水泡泡,无碍。高赢闵淡淡的回道。 关云羽没有觉察到这人的异样,给她倒了杯茶。 两人走了一路,都累坏了。关云羽是习武之人,比高赢闵好一些,但她其实不爱走路,不想动弹,就想着歇着。 娘子,明日还是坐轿子上街吧。 好。高赢闵应了声,往床榻里挪了挪,让出大片地方给关云羽,关云羽又喝了几口水,也躺了下来。 大下午的,两人都犯了懒,关云羽躺下后,往里挨了挨,嗅着高赢闵的龙涎香,好入眠。 迷迷糊糊,两人睡醒时,天全黑了,之前交代过管家不用替她们准备晚膳,也没来叫她们了。 睡了一觉,两人精气神也回来了。 娘子,想出去转转吗?关云羽提议道。 好。高赢闵应下。 两人换了身装扮,离开了齐府。 天黑了,不愿高赢闵抛头露面,关云羽寻管家找了四个轿夫,只了两顶轿子。两人一前一后,奔着杭州城最有名的摘星酒家去了。 到了酒楼门口,亦是大排长龙,在长安城关云羽进去便能有雅座,可这里是杭州城,关云羽上前,报了齐木风的名字。 没想到店家还真卖账,领着二人穿过拥挤的人潮,来了平日里为齐木风留下的雅间。 这有银子,在这杭州城都不好使,得有面儿。听着身后排队的客人,抱怨了句。 关云羽觉得是,这杭州城等级制度严明,人的思维固化已成定局。上等人,下等人分化的格外严苛。 不过,摘星酒家的饭菜,味道好真不错。 再者,两人饿了一天,颗粒未尽,高赢闵也吃了不少,菜肴偏清淡,酸甜口。开胃又清爽。 吃完饭,嘱咐着轿夫寻一处茶楼等她们,关云羽拉着高赢闵,走在这杭州城繁闹的夜市里,溜达。 不得不说,杭州城的治安没话说,走在街道上,各个衣着光鲜,个顶个的有钱。不论是酒楼还是小摊贩,卖的物件,都比长安城的物价高出不少。 可这些人,买起东西来,都不含糊,都是富人。 一圈转下来,高赢闵与关云羽什么也没买,只觉得这种价位,买这些东西,是不是傻。 却见着卫府门口,那些买完东西的富人们,正扎堆在那里排队。 关云羽上前询问后,那人好脾气的与她解释了一番,关云羽听了吃了一惊,一旁的高赢闵亦是头一次听闻这样的事情,眉头紧锁,面色沉静。 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高赢闵与关云羽冲冲回到齐府,杭州城的一幕,令她们大开眼界。 高赢闵回了齐府马上写了封文书,飞鸽传回了长安城。 这卫音的人还没见到,她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让她们瞠目结舌。飞鸽传书一去一回,也得三五天。 这事,到了这地步,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急不来。 鸽子刚飞出杭州城,被箭给射了下来。 哨岗内,卫家随从拾起了鸽子,递到了另一人手里,那人头戴黑帽,腰佩玉龙刀,胸口处绣着大大的卫字,腰间别着卫家的牌子,地位看起来比那随从高。 这是皇家的血羽鸽。那人面色一沉,拆掉了鸽子脚上的纸筒,定睛一看,阴冷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出什么事了?另一人够着脖子,好奇的想看,纸条被这人卷起,放入怀中。 备马,我要连夜进城。那人快步走下哨岗,大呵了一声道。 马匹绝尘而去,直奔着杭州城南门的方向。 ******************************** 卫府大门,朱红色的红漆,门口两座石狮子,顶上挂着两颗火红的灯笼,气派森严,那人翻身下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