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齐父一张都快要皱成麻花的脸,真是恨铁不成钢,他还没说什么呢,就认罪,显得他仗势欺人似的。 宣大公主。 说到底是自家女儿跑到人家府上惹出来的事,对国师府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不过这对父女真是越看越让人不顺心。 皇帝叹气,他的皇儿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太行,尤其是选驸马的眼光,如果换个青年才俊哪会有这么多糟心事。 早料到会被御史弹劾的大公主来得很快。 皇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儿,心里的责怪顿时就淡了,说到底这孩子苦,难得有个顺心顺意的人,见一面怎么了,这些御史就是闲的,不去监察百官言行,天天逮着他的女儿不放,像话吗? 皇儿身体怎么样,御医看过了吗?有没有大碍? 大公主刚行过礼,皇帝就一顿关怀,完全忘了自己的本意,一旁弹劾大公主有失体统的马御史,嘴角一抽,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 说什么?皇帝慈父心泛滥,他难道要嚷嚷着让治罪吗?如果嚷嚷出来,恐怕要治罪的不是大公主,而是他了。 大公主轻笑:儿臣一切都好,倒是牵累了国师府上下,是儿臣鲁莽了。 一旁的寒水撇嘴,哪里是公主鲁莽,明明是驸马请人去公主府求助的,不然他们公主才不会去国师府演那出苦肉计呢。说起来,公主对驸马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皇帝脸上的担忧去了几分,而后才像是想起来自己是要问责的,便沉声道:以后莫要胡闹了,贼人抓住了吗?是何人如此大胆? 大公主闻言看向二皇子,然后拿出供纸道:人抓到了,但很快就咬毒自尽了,不过他临死前招认乃是受二皇子府指使蛰伏在国师府多年。 二皇子一听就站了出来,高声道:一派胡言。 不等他再为自己辩解,大公主就接过话道:父皇明鉴,儿臣也认为那贼人是刺杀不成,胡乱攀扯,毕竟他潜入国师府时,皇弟还未出生,可见这些人用心险恶,意图挑起儿臣与皇弟之间的纷争。 二皇子被这么一打岔,准备好的腹稿都憋在了口中,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台词都被抢了,他瞪着一双眼睛,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皇帝看完供纸,点头道:皇儿能明白,朕心甚慰。随后他又看向二皇子老二,你要多向你皇姐学学,别受有心人挑拨,你们姐弟间要一致对外才是。 儿臣谨遵父皇教导。二皇子垂首,他好憋屈,他什么时候受人挑拨了,原以为可以反咬一口回去,没想到大公主以退为进,没有死咬着不放,反而在父皇面前刷了一波好感,他好恨啊。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老二也大了,你皇姐大婚后,你的婚事也该上上心了。 儿臣明白。 他明白个**啊,回到王府,二皇子在书房里一通乱砸,房间里的摆件无一幸免,吓得王府中的下人战战兢兢。 都收拾干净。二皇子整理了一下衣带,皇姐即将大婚,父皇总算是想起他的婚事了,他的王妃可要好好地选一下。 另一边大公主回到府中,宫里准备的嫁衣就到了,她看着一男一女两套喜服:有劳嬷嬷了,这套喜服留下,另外一套也要照女子的样式定做。 来送喜服的嬷嬷一脸为难:公主恕罪,这是礼部的意思,老奴不敢退回去啊。 皇帝把主持公主大婚的活丢给了礼部操办,什么都是礼部说了算,他们虽说是宫里的人,但也只能奉命行事。 大公主不以为意: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领头的嬷嬷带着那套男式的喜服回了宫,两天后又原样送了回来,这次来的是礼部的人:大人说这是祖制,一阴一阳方为合。 大公主轻笑:不知是哪位大人? 礼部的人也不虚,直接报出了他们尚书的名号:李广白。 正三品(从二品)礼部尚书,自然不会害怕一个毁容又断腿,失去了皇位继承权的公主。 大公主没有再多言,把喜服收了下来。 公主,咱们这就算了,那个李广白肯定是二皇子的人,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寒水一脸怒气,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礼部那些人的脸上,捧高踩低欺负到他们公主府头上来了,上一个敢这么做的都不知道被贬到哪去了。 大公主嘴角带笑:他们最好能一直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派几个人去国师府为驸马量体裁衣,做一套和本宫样式相同的女式喜服。 看来有些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她不与人为难,他们偏要为难公主府,那就不客气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