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离开。 郁岁就觉得有点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最终将这种感觉归结为“幻境后遗症”。 裴湮忽然问:“岁岁有什么要问为师的吗?” 郁岁专心吃糖:“没有。” 梨娘给她的糖很多,各种口味都有,把最喜欢吃的奶香味挑出来,然后再细致的分类。 还给裴湮分了一半。 她抬抬眼,见裴湮正在剥糖纸,“师父剥糖纸的动作好像年迈的老爷爷啊。” 裴湮忽地抬眼看她。 郁岁:“……” 哦对,裴湮的年龄做她祖爷爷都够了。 她连忙低头剥了个糖,送到裴湮唇边,“师父吃。” 师父不是很想吃。 裴湮垂眼看着这颗奶香味的糖,隐隐有几分嫌弃。 ……他不喜甜。 但还是垂头吃了糖。 郁岁一愣。 感觉自己指尖都被他含在了口中,一股凉意沿着指尖唰的一下传到四肢百骸,叫人有几分颤栗。 她收回手指,指尖还有几分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很,连糖都忘记吃了。 郁岁认真教育裴湮。 “师父要爱干净一点,万一我的手摸过脏东西呢?” 裴湮好奇,“岁岁会摸什么脏东西?” 郁岁:“……” 这个问题真叫人难以回答。 她偷偷摸摸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可指尖残却仿佛仍然留着裴湮的温度与味道,是种淡淡的浅香,历久弥新…… 往日只知道女子香勾人。 倒没想到男子香也如此叫人抓心挠肺。 这时。 任吟出来了,先看到了郁岁,紧接着就看到了裴湮,她一惊,但也没有多少讶异。 郁岁主动解释,“他想我了,便来找我。” 任吟:“……啊好。” 没想到清冷剑尊也会耐不住寂寞啊。 哦不对。 裴湮早就不是清冷剑尊了。 他就是个伪君子,还是变态人渣。 任吟将郁岁挡在身后,“岁岁,我有事想和剑尊讲。” 郁岁眨眨眼。 在他们之间看了一圈,乖乖起身离开,“好哦。” 梨娘见她一个人出来,颇有几分讶异,“裴剑尊呢?” 郁岁:“和我家小任吟谈话呢。” 梨娘:“??” 这组合,我怎么看不懂了? “你不好奇他们谈什么吗?” 郁岁:“不好奇。” 梨娘沉默:“我听说吃糖太多会变傻。” 郁岁护住自己的糖果,反驳说:“都是假的,不要信。” … 今天眼光很充足。 充足的颇有几分刺眼,洒在人身上,仿佛有几分灼热感。 很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