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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 第49节


的样子,甚至有人在考试当天就把所有历史书都扔掉了,事后还辩解他不知道明年有第二次考试机会。

    几门课的老师气得天天找班主任和校长告状,然而状告无果,就连一二班都军心涣散,往下数的三四五六七八班更不用说,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缺勤率直线上升,晚自习也再度取消。

    于是整个年级段就剩一二班晚上还亮着灯,中间隔着一堵墙,就跟打擂台似的互相比较哪个班吵得更响,还闹着要取消晚自习。

    温降在考完之后就买了副耳塞,每晚都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地写数学题。一直到今天,两个班参加晚自习的人数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二班有个胆大的,在第一节 下课后“嗖”地来报,说是刚刚看到今天值班查晚自习纪律的老师已经开车走了,还拿出了u盘,问他们看不看恐怖片,要看的话第二节课会率领二班的十几个人过来串班。

    温降当时看到这个疯狂的场面,眼皮狂跳,担心被抓包之后她作为班长会被邱老师喊去谈话,便放下笔站起身道:“姜瑞泽,要放电影回你们班放,我们这儿多媒体已经上锁了,不方便。”

    “诶诶,您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听啊,”姜瑞泽一看是传说中迟哥的女人,连敬语都抖搂出来了,猫着腰从他们教室门口退出去后,大声吼道:“一班要看的就来!我们班胆子大,给你们兜着就是了!”

    班上那群被撺掇了一半的人听见这话,都面面相觑,随后向某位班长投去试探的目光。

    温降已经开始收拾书包,刷刷在请假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道:“想看就去,后果自负。”

    那群学生就等这句,闻言便“刷”一下一哄而散,还不忘带上抽屉里的零食,真跟去电影院似的。

    温降也懒得管他们,她今晚脑袋都被吵大了一圈,加上这阵子只有语数两门课的作业,连练习都做得差不多,再待下去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回家,看看迟越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但让人意外的是,等她回到家,却发现别墅里一盏灯也没点,她一路把开关打开,到处找了一圈,才确定迟越真的不在家。

    脱下书包丢到沙发上后,温降站在原地,脑海里下意识闪现出“敖飞建”“寻仇”“打架”这几个关键词,觉得自己都快背过气去了,手指颤动着拿出手机去拨他的电话。

    谁知道对面还没接起来,门口的电子锁便发出解锁声,随后从门外响起他的手机铃声。

    温降转头看去,重重松了口气,挂掉电话走近,问:“你去哪儿了?出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迟越正准备接电话,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她在家,脸上的表情微怔,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学校今天没有晚自习吗?”

    “有,但是班里的人太吵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温降注意到他话里的用词,跟着他回客厅时,还不放心地绕着他检查了一圈,确认身上没有伤痕,才又问,“你今天瞒着我去哪儿了?”

    迟越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下,片刻后回答:“去了景山,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温降跟着落座的动作一顿,一瞬间有些恍惚,喃喃道:“今天吗……”

    可是她前几天才听李阿姨说起,这周四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这样一算……他妈妈竟然是在他生日的前两天去世的吗……

    “嗯。”迟越低应了声。

    “那你……你还好吗?”温降坐近了一些,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迟越垂下眼帘,主动告诉她,“我今天给她送了两束花,一束康乃馨,还有一束郁金香,是她最喜欢的蜜桃色,她以前会把它们插在浅蓝色的玻璃花瓶里,摆在二楼的小茶几上,这样弹琴的时候就能看见。”

    他说话的嗓音很低,温降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一半觉得难过,一半又因为他今天那丝微小的差别而感到安慰,能做的只是转身抱住他。

    气息间很快弥漫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味道,在晚风中已经稀释了许多,和他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温降低了低头,在他肩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脸埋进他柔软的衣服,这样就能透过冷薄荷的味道,找到独属于他的、原本的气息。

    迟越没有拒绝,抬臂环住她的腰,低头枕在她肩膀上,声带的震动很近地传到她耳边:“我还跟她说了你的事。”

    “我的事?”温降有些惊讶。

    “嗯。”迟越应道。

    温降的睫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落在他腰间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向他妈妈提起她,踌躇片刻后问:“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说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说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迟越的话音到这儿顿了顿,没有把剩下的部分也向她和盘托出。

    因为那些都还不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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