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两日一夜未睡,又与宴轻闹了两场,心绪起伏波动十分之大耗费心力,的确是累极困极了,所以,她在躺回床上,决定什么都不想后,瞬间便入睡了。 她睡的沉,并不知道宴轻下午不在房间,冒雨跑出去喝酒了。 所以,一个时辰后,她被一连串的脚步声吵醒,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去时,望书推开外间画堂的门,站在西暖阁门口,隔着门,对着屋里的她说,“主子,小侯爷在金樽坊遭遇刺杀,动手的人是张二先生,现已被云落拿住,送回了总督府。”时,凌画一下子惊醒了,腾地坐起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裳穿的还算妥当,便快速地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怎么回事儿?宴轻可有受伤?” 望书立即说,“小侯爷没有受伤,幸好小侯爷武功高,避开了金针。” 他又补充了一句,“毫发无伤。” 凌画确定宴轻没事儿,松了一口气,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她转身往里屋走,“进来说,详细说,这么大的雨,他怎么跑去金樽坊了?还有张二先生对他动的手?是我知道的那个张二先生?与四海书局一直有合作的张二先生?” “正是他。”望书得知时,也很惊异,在主子没接手老主子的产业时,这张二先生在江南一代便很出名了,四海书局一直与他有合作,他的画本子卖的很好,讲书讲的也很好,每一年,四海书局也都会给他做场子说书宣传,他一直都是一个老书生,谁能知道他今日竟然做杀手才会做的事儿? 望书将凌画歇下后,宴轻忽然心血来潮想喝酒,便冒雨出了总督府,在云落的建议下,去了金樽坊,然后,正巧今日遇到张二先生在金樽坊说书,宴轻一边喝酒,一边听张二先生说书,张二先生中途休息时,趁着众人吵吵哄哄热闹与他打招呼之际,从袖中甩出喂了毒的金针,一共十三枚,射向宴轻等等经过,相信地对凌画说了一遍。 凌画听完,困意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眼冷厉,“好一个张二先生,原来他会武,藏的可真够深的,十三枚金针,一瞬间同时射向一个人,若没有功力,只是一个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望书点头,“不错,可是我们一直以来并不知道他竟然会武。幸好云落出手快,他嘴里含的药包才没来得及咬破。” 凌画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衣裳,穿在身上,又随手拿了雨披,披在身上,然后找出一双雨靴穿上,她可忘不了绣花鞋被雨水湿透冷死人的难受,既然宴轻没伤到,动手的人已抓到了,她自然没那么急,怎么舒服怎么来。 收拾好一切,她对望书说,“你说张二先生已被送回来关入了水牢?” 望书点头。 凌画抬步往外走,“走,去会会他。” 迈出门槛,房檐下落下的雨汇聚成河,如有人拿盆子往下浇,凌画快走了两步,避开房檐,走入雨中。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了琉璃,蹙眉,“琉璃怎么还没回来?” 清音寺并不远,她昨夜拿宁家的卷宗,也不过用了一个多时辰而已,如今都大半日了,不见踪影,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因下雨耽搁了? 望书摇头,“属下让人去打听一下。” 凌画点头,“她出去带着人了吧?” “带着了。” 凌画放心了些。 总督府设有水牢,是凌画三年前来这里时命人打造的,这些年,用到的地方其实不多,能够被关进水牢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次数,多数都是给东宫的人用了,十八般审讯的酷刑用下来,自然是想从进来的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以便用来对付东宫。 当然,这水牢如今进来的张二先生,却是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存在。 来到水牢,打开牢门,凌画由望书陪着,一前一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