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画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小侯爷天黑前去了西河码头玩,没多久,林飞远就带着人找去了西河码头,据说是气势汹汹。小姐,您要不要去西河码头看看?还是派人前去?” 林飞远这个人,长的不错,就是人有些邪,性子也执拗,认死理,认准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小姐起初对他烦不胜烦,但因为他爹他姑父,打不得骂不得,后来发现他是个可用之人,用起来也顺手好使,便将人给收用了。这三年来,他倒很是让人刮目相看,很多事情,交待给了他,不必小姐操心,他都会办的很是漂亮,但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哪怕小姐对他半点儿意思没有,他也不死心,总想着有朝一日开花结果。 如今别说开花了,就是他那颗发了三年的芽,都快干枯了,据说病了一个月,倒也有些可怜。 但即便再可怜,也不能跑去跟小侯爷打架啊。 凌画脚步一顿,转头看琉璃,“他带了多少人去找宴轻的麻烦?” “手下的人好像都带上了,一船的人,有上百人吧!”琉璃跟在凌画身边,也是很忙的,绝对不是护卫她那么清闲,所以,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繁忙中,也就只问了几句。反正,有云落在,有暗卫在,即便打起来,小侯爷也伤不着。而有王六在,应该也不会让林飞远出事儿。她倒没有多担心。 凌画琢磨了一瞬,也觉得不怎么担心,林飞远不傻,即便找去,就不信他没有顾忌,而宴轻更不傻,他是来江南玩的,不是来打架的。 她摇摇头,“出不了什么大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她去了,没准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她在宴轻心里,本已没多少好感了,这种桃花债,还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琉璃见凌画这样说,没意见,“那咱们回去了,又困又累。” 凌画点头,的确是又困又累,她觉得躺回床上,她能睡个昏天暗地。 孙明喻也得到了宴轻去西河码头玩,林飞远气势汹汹找去了的消息,他与凌画顺路,见她得到消息后,仿佛没受什么影响,一副不打算插手管的姿态,笑着说,“掌舵使嫁给宴小侯爷,下官还没向您道一声恭喜。” 凌画笑,“你的贺礼不是已在我大婚时送去京城了吗?我已收到了,多谢孙大人。” 孙明喻摇头,“贺礼是贺礼,还是要当面恭贺一声。” 他看着凌画,颇有些遗憾地说,“掌舵使如期大婚太突然了些,否则贺礼不会晚了那么多日子才送到京城,咱们在江南,当时本以为会改了婚期,也许能进京喝一杯喜酒的。” 凌画看了他一眼,“本是打算改了婚期,奈何小侯爷不准,只能如期大婚了。” 她笑道,“忙过了诸事,我喝小侯爷到时候摆几桌酒席,给你们补上没喝到的喜酒。” 孙明喻笑,“这样极好。” 二人言谈几句,分别上了马车。 琉璃落下帘子,对凌画悄声说,“哎,以前没发现原来孙大人也喜欢小姐您,如今看来,您与小侯爷招桃花的本事不遑多让,都是祸害他人,害人不浅。” 凌画瞪了琉璃一眼,笑了笑,心神绷紧了一天,如今放松下来,整个身体涌上浓浓的疲惫,“他们喜欢的,都不是我,而是江南漕运掌舵使这个身份下的我。” 琉璃无语,“还不都是您吗?” “不一样的。”凌画摇头,“若没有陛下授命,破格提拔我接手江南漕运,又有多少人知道凌家有个凌画?” 琉璃不赞同,“小姐,您是不是对你这个人,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凌画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马车里,困意浓浓地说,“我是有清醒的认知,知道自己想要嫁的人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就是宴轻那样的人,哪怕他发脾气不理我,都合我心意。” 琉璃忍不住吐槽,“您是自我找虐吧?” 就宴小侯爷那个狗脾气秉性,也就小姐受得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