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库里,不是有一味悯心草吗?回头取出来,时机差不多时,给宴轻用了。” 琉璃睁大眼睛,“小姐?那悯心草,您不是打算将来给二殿下用的吗?” “不给他用了。” 琉璃唏嘘,“您用悯心草,是打算骗婚吗?” “嗯。”凌画笑出声,“算是吧!” 先把人骗到手再说。 宴轻用一口气支撑着自己,走过了一条长街,拐了道,才一下子歪倒,泄气地一屁股靠着墙根坐在了路边上。 他坐了一会儿,靠着墙,昏昏欲睡。 端阳找来,闻到风里都是浓郁的酒味,才知道自家小侯爷喝多了,他很是有点儿惊讶,蹲下身,背起宴轻,往侯府走去。 一边走,一边跟宴轻说话,“小侯爷,您今日怎么醉的这么厉害?喝了很多吗?” 连路都走不动了! “也没喝很多,我与秦桓一共喝了一坛而已。”宴轻迷迷糊糊知道是自己人,回答,“山珍海味阁的酒后劲十足,一坛大约顶两三坛的后劲儿。” 端阳懂了。 “遇到个坏女人。”宴轻提起来就生气,“跟我抢地方,累的我多走了一条街。” 端阳震惊了,“跟您抢山珍海味阁的房间吗?” “不是,跟我抢……马路边。”宴轻气的不行,“明明是我先占的地盘,她后有来者居然强盗一样,挨着我坐着,我让她躲远点儿,她偏不躲……我又不打女人,只能自己躲开了……” 端阳震惊了。 “小侯爷,是什么样的坏女人?叫什么名字?” 宴轻很气,“不知道,没问。” “那长的什么样?” “没看到。” 他是真没看到,那女人坐下后,连头都没偏,就看到她阴影下的侧脸,比月光白那么一点儿。 端阳琢磨了一下,“小侯爷,要去查查她吗?” “不用了。”坏女人还是少见为好,免得见一次,气一次,被气死。 端阳:“……行吧!” 大概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否则大晚上的,跟小侯爷抢什么马路边坐? 待回到端敬候府,宴轻早已在端阳的背上睡着,端阳将他送回房,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的沉沉。 凌画见了宴轻后,心情很好。 回到凌家后,睡不着,便摆上笔墨,将喝醉酒后坐在马路边的宴轻画了出来,画完后,她歪着头瞧着,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于是,想了想,又将自己挨着他身边坐下的身影添了进去。 两个人并排坐在马路边,天上月与对面山珍海味阁的灯火交相辉映。 她搁下笔,欣赏了片刻,待墨干了,收了起来。 琉璃叹气又叹气,“小姐,天色不早了。” “嗯,睡了。”凌画转身上了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