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再也克制不住,把娇娇软软的人儿揽进怀中。 滚烫的嗓音低哑又认真:“时漪,你若是想回苍梧,我会亲自送你回去,不要纠结也不要遗憾,因为只要你回头,孤永远都在你身后。” 眼前男人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慕时漪撞在他漆黑瞳眸深处,心口不由自主发颤,她咬着艳红唇瓣,眸色闪了闪,她在偷偷心动。 她心中更是明白,当她对花鹤玉心软刹那,就是陷落的开始。 却忍不住,娇娇酥音断断续续道:“如今天寒,路、路上也不见得好走,我……殿下时漪不急的,等过完新年,再、再回苍梧也不迟。” 慕时漪磕磕绊绊问:“殿下觉得如何?” 紧紧箍着她肩膀的手似乎在微微的发颤,花鹤玉许久没说话,胸腔震动里头藏着澎湃情绪,若不是这些年来制止力够惊人,这一刻他只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好。”花鹤玉垂着眼帘,掩去眸中情绪,闷闷的笑声从他胸膛中传出,甚是愉悦。 于是从镰伯到凉州的第一日开始,他就开启了自己一去不复返苍梧的日子。 每当镰伯询问慕时漪什么时候回苍梧,慕时漪不是落雪危险,就是天冷寒凉,她又病了,反正就是一日拖了一日,各种借口轮番来,到了后来镰伯也干脆不问了,一行苍梧士兵自接换了衣裳把自己装成凉州守备军,混得也是热火朝天。 镰伯最开始也想不到,他带的这将近一百士兵,就这么被莫名奇妙留在凉州城,更是留了一日又一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成了慕时漪手下的私兵。 等宣威将军大万北留,回过神来慕时漪怎么还没回苍梧的时候,骤然发现,连带这镰伯那一百号人都没回来。 另一边,关戾州得了花鹤玉亲口答应的,一定不会饿肚子的许诺,他莫名其妙被安排进了凉州的守备军中混了个身份。 然后又莫名其妙带了一对土匪与守备军打散的人马,隐进山中,每日都在带人熟悉山中各处的地形。 花鹤玉给他的交代很简单,继续当土匪,然后黑吃黑,干翻同行。 于是乎,整个凉州包括明州,郁林、临川一带的山匪日子都开始不好过,本来各自分配地盘井水不犯河水的,偏偏凉州以关戾州为首的山匪脑子跟吃了炮仗一样,有事没有搅一窝,抢完就跑,又没有要占地盘的打算,滑溜都跟泥鳅一般,却令其他山匪叫苦连天。 重点是,这些跑路的时候也太明目张胆的,一个个走的是官道,就像不怕被守备军逮着似的。 偏偏有人也想效仿,在官道上还没溜达半个时辰呢,就被一窝给端了个干净。 关戾州手下的那些山匪何时有这般扬眉吐气过,他们现在是官方盖章,披着土匪皮子的守备军了,乌泱泱一大人,一下子正义感爆棚,凉州境内现在别说是山匪了,可能地痞流氓蹦出一句脏话,半夜都能被人套着麻袋,莫名其妙打一顿。 但凡山匪呛嘴,他们总能霸气十足嚷嚷道:“老子是有编制的,有肉吃的那种,和你们穷兮兮的小土匪不一样。” 同是山匪,偏偏把同行羞辱道骨头里去。 第45章 十一月往后,凉州接连又下了好几场暴风雪,屋舍压垮许多,好在事先有预防措施,并没有闹出太大的伤亡。 清早。 陆陆续续有人自发从家中走出,他们手里拿着扫帚铲子各种清理积雪的工具,开始对地面上已经过人膝盖的厚厚积雪清理。 街市上叫卖起伏声不断,入冬后日日都有施粥的几处粥棚,在天不亮时就开始忙碌,整个凉州一反常态,没了旱灾时的颓废与迷茫,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无息的改变着。 今年本以为是数十年来最艰苦的寒冬,出乎意料没人饿死,也没有山匪进城掠杀抢夺,那些行为令人愤慨的官吏富商,因为旱情暂也都迁家离开。 再加上新上任不过一年的知州大人,勤政爱民恪尽职守,整日脸上笑呵呵的在城中各处奔走,那些住在偏远郊野人家,也时不时会有守备军去询问和查探情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