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永远都是最正确的。 早膳后,慕时漪虽然不愿意,带依旧被花鹤玉隔着衣袖牵着手腕带到花厅中议事。 山栀和西风在门外守着。 慕时漪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怀中捂着汤婆子,手里用绣帕托着一块红豆糕小口小口吃着。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银装素裹,若是不花鹤玉怕她身子骨没好全,拘着她不让她完全,这会子她一定要去堆雪人的。 苍狼和町白从外头进来,见坐在主位上的慕时漪,丝毫没觉任何惊讶,他们恭敬朝两人行礼。 町白禀报:“主子,这一两日,城中进了六波小范围的山匪,主子吩咐的珠宝都已分点埋了进去,山匪进城后,那鼻子的确比狗鼻子还灵,已经挖了好些东西带走。” 花鹤玉点了点头:“无碍,若东西不够,你从库房里再拿些,只要做了册子,同夫人禀告便是,毕竟日后我府上的所有银钱,都算作夫人个人的私产。” 全身上下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的苍狼闻言只觉一阵心酸,内心感慨了一百八十次娶老婆真费钱,毕竟连太子殿下这般富裕的人,都要填上全部私产来讨取夫人欢心。 花鹤玉的话,慕时漪狠狠咬了口红豆糕,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只当未曾听见。 不想苍狼见町白汇报完后,就愚蠢盯着花鹤玉的薄唇,不解问:“主子,您唇上怎么受伤了。” 花鹤玉语气淡淡,漆黑眸色落在慕时漪身上,似笑非笑:“昨夜被猫儿咬的。” “咳咳……咳……”慕时漪正就着热牛乳吃红豆糕,当即被呛得双颊爆红,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苍狼却毫无察觉,继续道:“属下就说这大冬天的屋里怎么会有蚊虫,既然是被猫咬的,可要寻了郎中瞧瞧?属下觉得……呜。、、” 苍狼话还没问完,就被坐在他身旁的町白狠狠踹了一脚。 苍狼不解:“干嘛踹我?” 町白急急寻了手旁放着的荷花酥,想也不想整个塞到苍狼口中:“吃饭吃饭,你不是说饿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花鹤玉神色淡淡从苍狼身上掠过,不知怎么的,苍狼害怕极了,只觉外头白雪映着枯枝,寒气想是从他脚下生了根一般窜出,下一秒他就能被花鹤玉波澜不惊的眼神,杀死成外头的枯枝败叶。 花鹤玉端着温水,亲手一小口一小口喂她喝下:“可还是难受。” 慕时漪摇头,本想离他远远的,更不想用他喝过的茶盏,不想这会子咳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拍背喂水亲力亲为。 过了许久,慕时漪渐渐缓过来。 町白垂头不语,苍狼则是端着一碟荷花酥啃得正欢,他吃东西时,没有穿骑甲时的那股铁血狠辣,反而多了些孩子气。 慕时漪有些好奇,指着苍狼问:“苍狼他几岁了。” “夫人是问属下吗?”苍狼有些不好意思,“回夫人的话,属下今年十七了,比町白哥哥小五岁呢。” “才十七吗?”慕时漪惊讶,这苍狼长得、也太着急了些。 因为苍狼给她的感觉比町白还老成许多,个高、小麦般的肤色,笑起来一口白牙,竟然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町白接道:“夫人您不必惊讶,苍狼看着老成,他实际上的确年岁极小。” 原来苍狼是花鹤玉十年前从北留带回来的孩子,苍狼并不是北留人,他是大燕女人被掠走后,生在北留的遗腹子。 因为没有北留血脉,他被当成最低等的贱种,养在马圈长大,自小和动物同吃同睡。 听完苍狼的事,慕时漪有些感慨,也不知那七年他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还吃么?”慕时漪看他一碟子荷花酥见底,就把自己手边的红豆酥递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