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萧珩伸手拂过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你想说什么?” 阿琅微微思忖,“我就想,有些事,不管怎么说都有道理,有些道理不敢怎么讲都有意义。 “而真正的道理,其实一直在我的心里了。”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见什么样的东西,就已经觉得它应该是个什么道理,是不是?” 萧珩听她说的拗口,但仔细品味,点头。 “可是这些道理,根本没什么用啊,我管他们走哪里呢?我管他们怎么评价呢?” “父亲曾经说过,人言可畏,可是那人言里,有多收就是这些没用的道理。” “我若听从,没什么好处,徒然叫自己难过。” “我若不听从,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是不是。” 萧珩恍然,“原来你在说这个。” 阿琅点头,“是啊,我若是不怕别人说我,那就没什么了啊。” 从玉县到上京,到如今,她所经历的人言和物事,若是她都计较,也许早就已经活不了了。 就不说别的,白熊事件后,韩明珠收买顾三夫人泼她的脏水,虽已经澄清,可私底下还是有人心中有疑虑的。 否则,这次靖安侯上下百来口人覆灭,为何上京竟还会传出她和别人私奔的隐私来? 不就是有人抓住了这点,加以利用么? 她从来都是她,那个和父亲在各处游走,心无旁骛的姑娘,她是顾云琅。 她的过去,无可变改,她的未来,在她手中。 这世界,没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更没十全十美的人。 父亲常说,十全十美,到了极处。那就是九九归一,要灰飞烟灭了。 人么,总要留一点儿不足当念想,有了念想,这人活着吧,才能有让你盯着,诱着你的地方,才好一路往前走。 萧珩看着她双目明亮,誓要与日月比高的神态,笑了出来。 清河郡王府阿琅从前不仅来过,还来住过。 不过,她那会也不敢到处去逛荡,只是在住的院子,以及校场,厨房几处来回走着。 今日,她才发现,除去萧珩他住的那间院子收拾的不错,以及邻近他院子的两个院子收拾出来住着小厮和护卫。 别的地方,可以说是,空空荡荡。 这座王府,早在皇帝登基,分封诸功臣时,就赏了下来。 只不过,那时,老郡王已经去了道观清修,而老郡王妃,比皇后娘娘厌弃。 甚至皇帝言明,老郡王妃不允许插手萧珩身边的事物,若是想要在王府住着,那就偏居一隅。 而萧珩早年时常住在宫中,后又去了军中打拼,这王府,说到底也是形同虚设。 不过是萧珩的一个落脚点,就如客栈一般。 两人一路走着,说着闲话,时不时的萧珩会问问阿琅,这处她想用来做什么,或者想要怎么修缮。 这是为将来两人成婚后做准备。 他还让甲一拿了几卷图纸过来,让她拿回去慢慢看,若是哪儿不好,就同甲一说一声。 让府里的人改一改。 阿琅不客气地接过图纸,既要与他在一处,那这里,也将会是她往后的居所。 漂泊不定时,有漂泊不定时的活法。 如今,有如今的活法。 两人走累了,到了花园一处亭台前,阿琅要求坐一会。 “累了吗?”萧珩问道。 “不是,我们俩一路走着,说说话,倒也自在,后头他们就是枯走着。” 阿琅坦白地回答,顺带看了看后头的侍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