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从父母身边丢了。 那样的日子,过了还不如没过。 亲生母亲的谩骂,如今依然在耳边回响。 亲生血脉又如何呢? 当初听闻阿琅的身世时也是感同身受。 不为至亲长辈所爱,理直气壮的给你没脸。 可那时,他还是羡慕阿琅的。 因为,她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养父。 给与了她所有缺失的爱,给与她满满的自由还有平等。 韩长风心中绞痛,终于闭了闭眼,轻轻踏前一步,垂手一揖干哑着嗓子说道, “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于大人的身上,所以,于大人轻描淡写的,就可以把别人逼上绝路。” “你如此的和疯狗一样,咬着雅和郡主不放,不就是因为府上的姑娘,是那个被一把茶壶吓尿了的姑娘……” “听说贵府姑娘说靖安侯贪生怕死,不知是谁灌输她这样的观念?” “是于大人你吗?若是忠心护主,都能说成是贪生怕死,那才是国将不国……身而为人的悲哀。” 韩长风冷冷地看着一团烂肉般的于大人,把他心底最隐秘的心思,一一放大。 声音铿锵有力。 “于大人刚刚说的是头头是道,要以正视听,告诫天下之人。陛下要泽被天下。” “那好,现在我来问你,你可否知道这位祖母昔年曾经为些许小事就对靖安侯夫人做过什么吗?。” “你可又知道?这位老太太曾经对靖安侯夫人下过毒药,明知道她死于非命,却帮着掩盖。混淆视听?” “如果知道这些。” “那么,于大人又该如何呢?” “你要和你的家人相亲相爱一家亲么?” “还是,他们如何对你,你加倍还之?” “更勿要说,你的母亲,还被人害死……”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抛弃父母之仇,对仇人喜笑颜开么?” 于御史愣愣地看着韩长风,生生克制住自己转头去看韩丞相。 这……韩大公子,难道不是韩丞相府上的? 不是他们一条船上的么? 为何他竟然去帮那个雅和郡主? 于御史汗如雨下,忍不住用手去抹。 过了半晌,他才艰难道:“……我……” 韩长风冷笑一声, “雅和郡主不无辜吗?她又做错了什么?才刚刚出生,就被调换。” “由己及人,你肯定不愿意对你的仇人和解。那么凭什么要求雅和郡主那样做? 不过是因为御史大人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君子以德报怨,可何以报德?更何况,雅和郡主她可以不做君子。” 韩长风想到他在十四巷小院里见着阿琅时的情形,一阵眩晕般的痛苦袭来。 他想起女孩以前的样子,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她都那么生气勃勃,满身朝露。 就像是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奔跑的孩童一样,天真无畏,哪怕碎石子磕伤了脚,大哭一阵就过去了。 可那时,她分明是憔悴的。 家人,不成家人,怎么能不伤心? 那个时候,她的养父,才刚刚过世不久,失去了至亲的人啊。 如果是他,他肯定会用更加恶毒的方式对待老太太吧! 于御史顿时有些傻眼,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一位面白少须的大人躬身向皇帝抬臂作揖,刚要说话…… “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声高亢呵斥声响起,众人连忙抬头,只见皇帝忽尔暴起怒喝。 皇帝面罩寒霜,冰凌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 “翻来覆去就那么点话,说来说去,弹劾一个小姑娘,你们都不觉得害臊。” “靖安侯护朕而死,究竟是谁,说他贪生怕死?” “说他,还不如说朕贪生怕死!毕竟,朕还活着!” 群臣哑然无声…… 皇帝不无嘲弄的说, “你们这些文臣,不过就是看朕封了之南做靖安侯,这个爵位世代承袭……” “一个个,为了自己的那点子利益,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怎么,朕听说于御史的家人在乡下侵占了天地,怎么你不弹劾自己呢?” “还有,祝爱卿,你府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