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吧。” “开始的时候……我也有药瘾,他说能给我最好的药,然后就真的给了我,后来他问我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我心动了,之后那些事,都是他指使我……” 裴铭说着,蓦然抬起了头,“…我说了这些, 到底能减多少刑?” // “你有多少把握是他, 那个叫边野的?” 医疗审讯室外, 谢嘉释单手插着外套衣兜, 盯着透明隔板后,那病床上身形显得有些寂寥的男人,闻声,他回眸淡淡地对身侧的年轻警官说:“他从前就有前科,心理操纵,精神蛊惑,适当的药物控制,足够让一些心智不成熟的练习生为他马首是瞻。” 方才裴铭精神失控因此说着很混乱,但他细细听着,发现很多细微的细节都能对的上。 在几年前那些日子里,边野也曾毁了很多人。 那是一个张狂又肆无忌惮的少年,骨子里透着什么更加疯狂的东西,和他不同,谢嘉释自认为人一向淡漠,只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才让他提起兴致,但明显两人是不同的:至少他不会伤害别人,更不会为了得到什么而变得不择手段。 但边野,他在人前装的无比乖巧阳光,宛如一个无害的邻家男孩,惹得粉丝们都对他怜爱无比,而在人后,则显得阴森可怖,在被他盯上时,连那个人的甜笑里都似乎带着三分的毒。 就那次冲突之后,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人。 危险,病态。 边野就像一条花色无害的毒蛇,长长地攀在树枝上,看着你,让人心生忌惮。 他看上了自己的东西,就兴致勃勃地想把他们夺走,不论是什么。 就比如,当初他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 摩挲着手指上的银色指环,谢嘉释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那个时候。 细银戒,内侧刻着花纹和字,这是在十七岁时桑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在首尔时谢嘉释就一直带着它,直到一次演唱会上因为他太过疲累,下台时不慎一脚踩空,身体摔下了舞台,手臂被摄影机子划破出血,戒指被血迹弄得滑落,滚到草坪上,不见了踪影。 那人捡到了,当着他的面,边野煞有兴致地把戒指在指尖上不断晃荡着,还故意问:“这是她送你的指环?” “还挺好看的啊。”当时,谢嘉释就清楚地感觉到,被这个叫边野的人渣盯上,是一件无比糟糕的事。 现在这个人的视线,已经转向了…… 他想起那天他掐着他脖子抵在电线杆时,少年朝桑晚看过来的,那个眼神。 他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像是看到什么好玩东西一样的闪闪发光; “呐呐,你女朋友真的好可爱,让给我吧,怎么样?” 那人看着他的少女,边野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一股接近疯狂兴奋的红色。 可怕到,当时他恨不得捏紧手指。 谢嘉释想到这,他骤然抿紧了唇,眼底划过冰冷至极的神色。 ……决不能让他得逞。 “况且通话定位就在长宜大学校内,除了他,我找不出别人的嫌疑。” 他冷冷地说着。 祁凛闻言,颔首说,“好吧,我会把所有信息整理好报告给上面,之后会迅速展开调查的。” 里头的裴铭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门外,寂静的走廊门口守着两个警员。 一股淡淡的烟味缭绕,随后映入鼻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