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消失在天边。 很显然,谭长老不在乎原时祯干什么坏事去了。原时祯不懂得修行,没有任何修为,不在谭长老的管辖范围内。至于谢青鹤、贺静与原时安管不管这件事,谭长老也不干涉。 让你抱谭长老的大腿,你就是这么抱的?谢青鹤叹了口气。 原本谭长老还打算带着谢青鹤一起去焦大学士府,现在直接把谢青鹤扔在迁西侯府,自己跑了。 先生不急,我这就让人备车。原时安说。 备马备马。贺静嫌弃马车太慢,先生能骑马。那晚我去客栈接先生来给你看病,就是骑马回来的。先生骑术不比你差! 谢青鹤能骑马这事儿也让原时安颇觉惊异,想起刚才谢青鹤向谭长老解释说施祖血裔云云,他又打消了这份疑惑。若是自家就有一份传承,他身上的各处不凡也就都说得过去了。 最终三人骑了两匹马,贺静脚底有伤踩不得马镫,非要跟原时安同乘一骑。 再神骏的马也禁不起这么使。谢青鹤看不得他两个身量骨骼都已成熟的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徒手把贺静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轻夹马腹,走了。 贺静一边给他指路,一边好奇地问:先生,其实你跟原兄是亲戚? 谢青鹤撒了一个谎就得编无数话来圆,听见贺静多问就板起脸:不同姓不同宗连谱都叙不上了是哪门子的亲戚?你不要再问。寒江剑派法脉从来以师徒承继,施祖离山之后,传下来的法脉是血继,如今焦学士府上闹出这么大的事,你非要把我算成他的亲戚,是想让我一起连坐? 贺静不禁睁大眼睛:这还得连坐? 谢青鹤熟练地控马绕开人群,耳边风声呼啸,他解释说:我坐在千里之外,念一句咒文,就能让你死于非命。这样的神通法术一旦流入世俗之中,若不连坐,你以为控制得住? 正是因为有连坐机制,懂得修法的师父不敢乱收徒弟,收了徒弟更得严厉管束。一旦出事,不仅授业恩师要受牵累,同门师兄弟也得跟着吃挂落,为了自保,全都得互相监看,绝不许行差踏错。 贺静咂咂舌,突然反应过来:谭长老刚才在侯府他是故意等你? 谭长老压根儿就不在乎迁西侯府的恩怨纠葛,谢青鹤又说谭长老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焦夫人背后的法脉来源,那他为什么非要等在迁西侯府,等着原时安派人去请谢青鹤和贺静,才开始收网? 焦夫人认为谭长老必须等她供词,才能确认法脉的根本。 事实上,那是焦夫人的错觉。谭长老只要拘出焦夫人的魂魄,马上就能审出真相。 谢青鹤想了想,这里面夹杂着谭长老的暗示和保护,他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他老人家对我没有恶意,也没有怀疑我与焦夫人是同门同脉。我与焦学士那一支根底不一样,内行都看得出来。 谭长老是寒江剑派的内门长老,论城府心机,哪可能真的将情绪轻易展露? 他近乎浮夸的恶意其实是对谢青鹤的警告,告诫谢青鹤不要因为焦夫人或是焦学士祖上姓施,就对同宗血裔生出护短怜悯之心,对寒江剑派清理门户的宗法胡乱插嘴。 确认了谢青鹤的情绪态度之后,谭长老才转身去焦大学士府收拾残局。 谢青鹤觉得,谭长老的态度很明显,他还是想收自己做徒弟非常想那一种。 赶到焦大学士府时,门上已经是哭声一片。 门前的小厮家丁都在抹泪,头上缠着丧布,正在摘院墙上挂着的彩条,准备挂上丧布。 另有一个穿着丧服的家丁跪在门口,这是防着临时有人来见,或是早已约定来见的访客登门,即刻报丧事情显然发生得很突然,访客很可能出门时不知道出事了,穿金戴玉、着紫穿红,这时候再进门就不合适。又或是访客家中有喜事,也不方便来吊唁,彼此冲撞。 谢青鹤勒马驻停当场。焦大学士府上办丧事,闲杂人等当然不好拍门求见。 原时安这才往前一步,飞身下马,直接往门上询问: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原时安都在羊亭县读书,回来没两天就被焦夫人放倒了,还没来得及到焦大学士府拜见长辈。门上下人们辨认了片刻,才终于把他认出来:世子,是世子来了! 一帮子下人哗啦啦跪了一排。马上就有下人送来熟麻丧服,当场就让原时安换上。 原时安被门上换的是小功丧服。照当世的丧礼,本家不论。外家只有外祖父母、舅父、姨母死了,己身服小功,其余外家小辈有丧皆服缌麻。原时安的外祖母六年前已经死了,焦大学士府上能让原时安服小功的亲戚,只有外祖父大学士焦金举与舅父焦寰。 这时候正在夏天,原时安顾及身份体面,也不能跟街头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