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的女子。 在李晋雅的建议下,谢青鹤花五十个钱,请了一个正在抠脚喝茶的官牙帮忙挑人。 这官牙听谢青鹤自称家中人口简单,要找个能干粗活的小厮,马上想起了人市里的老大难问题! 那个货,看着卖相不错,就是不会做奴婢!养着么,费嚼用。卖么,卖出去了好几回,回回都被退回来!说来也是羊亭县富庶,少有穷凶极恶之人,买着不合心的奴婢也就是退回人市,不会私下转卖,也不会故意害人性命。 人市里几个官牙对这人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叫他病死算了。 偏偏这人又活得很坚强。人就不得病,有点小病蔫儿上两天又好了。去年冬天,有官牙故意收了他的棉衣,想叫他冻死,结果这人冻得浑身冻疮,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剩下几个官牙就劝算了算了,不行转手卖到矿上,不必这么祸害人命。 喏,就是他。身板好,能吃苦,洗干净了带出去也体面。官牙把谢青鹤和李晋雅带到院子里,看着头上插了草标的萎靡男子,本是京里官宦人家的伴当,主家出了事,奴籍都转卖了 这官牙话还没说完,李晋雅就抄手笑道:金小哥,这不对吧?这人在咱们县里都出名了,样样都好,就是不会做奴婢。大户人家的丫鬟是副小姐,这位可是打小伺候侯爷的副少爷,叫黄家买了回去,把黄家八少爷打了个满脸开花,也就是黄家老太爷心善慈悲,方才饶了他一条性命才跟你说了蒋少爷外出求学,家里人口简单,你就搪塞这个么祸害来?快把茶水钱还来! 官牙被他怼得有些讪讪,还是打哈哈:他若真是个刁奴,咱们能不教他规矩么?正经是个好奴,就是有点这里头有什么事,咱们也不好说。只能说,您真只要个担水劈柴看守门户的,买他绝对错不了。 李晋雅还要催促官牙换人,官牙看了那人一眼,摇头叹气,也只能去开另一道门。 谢青鹤却没有马上就走,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谢青鹤一眼,半晌才答道:名字不都是主家现起的? 担水劈柴干些粗活愿意做么?谢青鹤又问。 那人低头笑一笑,说:你要买我? 谢青鹤点头。 那人想了想,才说:愿意做。 谢青鹤就问官牙:多少钱? 官牙一愣,连忙报价:这奴是官卖的,照价二十两银子。您要想领回去,这些日子的嚼用也不要您交了,再加二百钱给中人。 二十两?谢青鹤看了李晋雅一眼。难怪这人卖不出去,普通小厮二两一个随便买。 李晋雅低声解释说:少爷,这是官卖的罪奴,价格是朝廷定好的,人市也减不下来。县里买得起的人家也就那么几个,卖了几回都退了回来,现下是没人买了。听说是想送去矿上,几回送上船都被退了回来,矿上嫌太贵不划算您只是买个小厮,犯不上花这么多钱。 谢青鹤手里还有六十多两银子,这是蒋英洲自己的私房钱,上学的花销则在蒋二娘手里。 蒋占文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多少钱放在儿子手里都会花光,倒是女儿手紧。所以,他给儿子预备了一笔银子,都叫蒋二娘保管着,又叫儿子没钱了去找蒋二娘要。 那就是他了。谢青鹤将这不肯告知姓名的奴婢买了下来。 这身板不仅能担水劈柴,说不得还能擒贼护卫,太适合给蒋英洲这个废柴皮囊当近侍了。 挑好人之后,谢青鹤额外给了官牙一百个钱,让他带着这奴婢办手续,又说办好之后,先让奴婢去某某地门口等着。闹得官牙都睁大眼睛:你就不怕他跑了? 这回不用谢青鹤说话,李晋雅就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我家少爷人口简单,这会儿防着他跑有用吗?日后还得我家少爷天天盯着他?他要把我家少爷打翻了逃跑,我家少爷还能咋地啊? 官牙就露出心虚含糊的笑容:这个也是就报官啊哈哈哈。 官府捉拿逃奴还是很勤快的,且逃奴一旦被捉回,打死无罪,很少有奴籍冒死出逃。何况,奴殴主,罪如子殴父母,坐实了就是死罪,打翻主人逃跑的奴婢,要么逃出生天,捉回来就必死无疑。 那人又抬头看了谢青鹤一眼,说:我不会跑。 谢青鹤相信他说的话。 就凭这人的功夫,人市的枷锁看守哪里困得住他?想跑早就没影踪了。 从人市出来之后,谢青鹤才跟着李晋雅去城东看房子。 这年月很多屋舍租赁,尤其是羊亭县这样的小地方,牙行也不是那么的神通广大。 许多百姓赁屋子就是口口相传,邻居家、亲戚家有空屋子出赁出售,又是邻居家亲戚家要买房赁屋子,两边传话搭上线,连中人都不用,事情就做成了,资源就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