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桌全是你的人,都没有别的附中的兄弟,合着特意安排好,一起欺负我呢。” “得了吧,谁敢欺负你啊,”他浮夸的演技让林瑾瑜感到好笑:“我看这整个火锅店就只有一个敢欺负你的人。” 那个人是沈兰夕。不过人家是当年班上学习成绩、颜值双高的班花,人缘好得很,虽然赏面子来了,可看起来压根没空搭理他们,光和姐妹叙旧都叙不过来。 “哦,”许钊知道他说的是谁,青春时候的悸动总是一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回忆之一,他有点羞窘,还嘴道:“你厉害嘛,你就不一样了,整个火锅店都没一个人敢欺负你……谁要敢欺负你,你身边那位直接就给人干得妈都不认了。” 林瑾瑜并不假模假样否认,反而无比坦然加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 “哟哟哟,瞧这得意劲儿,”许钊朝张信礼努了努嘴,说:“喂,保镖,你有什么话对你的宝贝说没有,赶紧的呀,开个场,我还致辞呢。” 宝贝……噫,鸡皮疙瘩。林瑾瑜想起那晚野球场上他对自己叭叭过的“大计划”,丫不会是真准备冒充领导来个讲话吧。 锅底已经上来了,海底捞敬业的服务员们忙前忙后,不劳客人动个手指头,锅里已开始慢慢冒出热气,发出勾人馋虫的咕噜噜声,张信礼不太自然地咳嗽了声,叫他道:“小瑜。” 许钊看准时机,马上站起来,跟着朝四周道:“哎哎哎,大家伙看过来,咱别急着动筷子,主角还有话说呢。” 张信礼本来只准备正常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出去,没想到许二逼这一嗓子让附中的狐朋狗友们纷纷抬头,哈哈哈笑着把目光聚到了他们这桌。 在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林瑾瑜和张信礼没有刻意去处理这个问题,只是彼此都表现得很坦然,同学朋友们不问,他们也不上赶着说,但问了也不会掩饰。 此刻,知情的或者不知情的群众们在许钊的吆喝下纷纷看过来,张信礼哪会讲什么话,没动。许钊非拉他要他说点什么,他道:“没什么要讲的,就谢谢大家来给小瑜过生日。” “你这也太不够精彩了,看我的。”许钊正儿八经清了清嗓子,说:“下面,我来简单给大家说两句。” 笑死,这校长国旗下讲话一般的势头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边上海底捞服务员不失时机贴心地道:“呀,你们今天是来过生日的呀?请问需要麦克风伐?我们可以提供!” 哇靠,什么东西,麦克风都整上了,也太夸张。林瑾瑜觉得好难为情,立刻想冲上去让许二逼差不多得了,结果被林烨一把按住了。 那厢许钊灵机一动,跟服务生交头接耳了几句什么,不多时,店方真给整了个话筒回来,许钊试音道:“喂喂,林瑾瑜生日大会,林瑾瑜生日大会。” 电声袅袅扩散,底下人都快笑晕过去了。试音结束,他接着说:“那个,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林大二逼鲸鱼的二十三大寿,在这个欢乐的日子里,咱们相亲相爱,咱们欢聚一堂,咱们……” “得了吧!”有以前篮球队的打哈哈:“校长都没你派头大,挑重点的说,你个许大钊!鲸鱼都没站起来你宣什么宾夺什么主呢!” “闭嘴,我这不抛砖引玉呢,”许钊也笑:“今天咱们能聚在这儿,主要是托鲸鱼和张信礼的福。都记住了,今天这顿饭是林瑾瑜过生日,张信礼买单,咱就是说,抱准大腿啊!” 于所有附中同学眼里,林瑾瑜和张信礼本来关系就很好,在那个大家都不大懂事的年代,他俩和其他一些男同学都经常被同学们开玩笑拉郎。此刻,玩笑话把众人带回那个遥远的青葱年代,许钊这话一出,底下一堆知情的不知情的女生纷纷尖叫起哄:“yoooooo——” “这可得老实交代啊,”张信礼跟篮球队还有集训队那些男生挺熟的,那些人粗着嗓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道:“鲸鱼过生日,怎么张哥请客?这不得好好交代交代!” “快快快,让你交代呢,”许钊疯狂扯张信礼:“站起来,给来个海底捞讲话。” 张信礼显然想拒绝:“不……” 林烨也在看热闹,轻飘飘道:“讲呗,你俩的同学们可好奇得很。” 其他人疯狂起哄:“快说快说!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同学之间八卦话传播的速度快到能媲美光速,开吃之前大家早已七嘴八舌聊了许久,除了实在憨憨的一部分,在座多数人听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当事人不说破,大家就半信半疑且心照不宣不问,反正不妨碍起哄。 许钊、周辉、诗涵、那对情侣,一桌子n个人同时伸出手,七手八脚拉他,张信礼一脸懵逼地被搡得站了起来,三十一双眼睛盯着他,他“……”半天,道:“那个,我想把先把礼物送给他。” “他什么他,”许钊二话不说推着他肩,把他推转过去面朝林瑾瑜:“是你!你!对着他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