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有钱没有?”林瑾瑜又喊了遍,屋里鸦雀无声,好似无人。 ? 刚还吱吱叫呢,现在怎么不答话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来急着出门林瑾瑜暂缓出门动作,穿着鞋踩进屋,走进房间,叫道:“张信礼?” 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帘浸在书桌上,张信礼裹着被子,闭着眼,眉峰皱起,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好。 “你怎么了?”林瑾瑜走过去,扒了扒被子看他脸:“不舒服?刚不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张信礼没睁眼,眉头仍皱着:“没力气。” 他声音一直带着明显的鼻音,想来刚刚也谈不上有多“好好的”。重感冒就是这么难康复,真闹人。 “前几天不是有好转迹象了,怎么……叫你昨天别出门,非不听,虽然立春了,可晚上气温还是挺低的啊。”林瑾瑜皱眉,弯腰探了探他额头:“可别再发烧。” 张信礼回来之后已经发过一次烧,虽然没到高烧,可大半夜的也把林瑾瑜吓不轻,后来捂被子出汗自己退了,怎么突然又…… “太晚了,接你。林瑾瑜的掌心不凉也不烫,摸在额上十分舒服,张信礼说:“路黑。” “我又不是小姑娘,”林瑾瑜感觉他温度好像在将烫未烫之间,拿捏不准到底烧不烧:“抢劫的狗逼爱找小姑娘,不找我这样的。” “可能吧,”张信礼声音低低的,好似十分虚弱:“担心。” “好像是有点烧……”林瑾瑜推他:“走走走,起来,上医院。” “没力气……”张信礼揉了下脸,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林瑾瑜说:“哦,那你躺着,我先去图书馆了,中午点个外卖,有不舒服打我电话。”他已经晚了,今天的论文任务要完不成了。 “……”张信礼说:“现在就很不舒服。” 林瑾瑜疑惑:“什么意思,是要我咋?” 张信礼心想:他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为什么现在这么笨? “别出门了,”他用那种恹恹的、虚弱的、没有力气的语调说:“陪我躺会儿……” “陪你?躺会儿?”林瑾瑜疑惑到变成大小眼:“为什么?” 《甄嬛传》里说得好,不舒坦就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张信礼说:“我不舒服。”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在林瑾瑜的印象里,张信礼是那种难受也不吭声的人,他便以为张信礼是真的很不舒服,不舒服到需要家里有人看着:“你想吐吗?” 重感冒有时候会引发肠胃反应,张信礼说:“不……”不到一半,变成:“不……知道,头晕,热,胃也不舒服,说不准。” 万一吐在床边上那可难打扫了,林瑾瑜本来也以为他就是一严重点的感冒,没力气多睡会儿也就是了,没想到还反复发烧,胃也不舒服,可把他吓着了。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从床头柜里拿了支体温计出来——这是张信礼第一次发烧的时候他半夜去药店买的,然后叫张信礼张嘴,给他量了体温。 38c,低烧。林瑾瑜把体温计擦了放好,问:“你真不去医院?” “不去。”张信礼翻了个身,不着痕迹调整了下方向,好似不经意般仰面躺到他大腿上:“真没力气,你陪会儿我。” 这好似皇帝传唤爱妃侍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林瑾瑜心想:就算是皇帝,按咱俩之间现在这生活模式,也应该我是,你个病号还拽起来了。 重死了……他本来想勒令张信礼躺回去,但顾念他病了,有点心软,觉得这次就算了。 集中供暖已经停了,早春时节,屋里仍有些冷,林瑾瑜见他被子滑下去一截,怕他二次受凉,便伸手给他扯了上来盖好:“行吧,”他道:“你要困就睡会儿,我不出去。” 论文么……放放,等会儿再写吧,大不了开个夜车。 张信礼受高人指点,见他为自己改了主意,十分及时给了积极反馈,闭眼道:“谢谢,你真好。” “……” 什么鬼玩样,又是谢谢,又是你真好的,在打官腔?林瑾瑜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整个白天林瑾瑜都没出门,而一直说自己胃不舒服的张信礼也没吐。林瑾瑜本以为他发烧了,还没力气,应该没心思理人,大半时间都裹着被子发汗才对,结果事实跟他以为的完全相反。 一副恹恹样子的张信礼也不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