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也是龙舌兰,能尝出区别吗?” 林瑾瑜接过,道:“别小看我。” 同样是龙舌兰,这杯金色的相比另一杯口感要柔和很多,有浓郁的木香味儿,他同样一口干了,回味了下,评价道:“喝起来有点像白兰地,但又不完全一样,闻起来比之前那杯更香,也更甜。” 金色的酒液将林瑾瑜的嘴唇衬得十分红润,仿佛细腻、水润的南红珠子。 “你倒真挺会喝的,”宁晟凯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再次微微惊讶道:“是你在夜店工作多年积累的经验?” 他想林瑾瑜是不是曾经有很多金主,这个教会他这个,那个教会他那个,使他具备了很多和他出身不匹配的技能。 “没有啊,”林瑾瑜说:“我就入行一个月,再说那店里很少有客人点这个,都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 “是吗,”宁晟凯脸上神色十分耐人寻味:“入行很久也没什么。” 林瑾瑜听不懂他言外之意,是没什么,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宁晟凯看起来还想再跟他聊点什么,但没时间了,中国人过春节放假,外国却是不放的,下午他有个会,这会儿到时间了。 “你再随便看看,熟悉下工作吧。”宁晟凯说明情况,给了他几个文件夹,让他等一会儿,示意想喝什么可以随便喝,之后也不避讳林瑾瑜,自己开电脑坐办公桌上开会去了。 “行,您先忙。”林瑾瑜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遂自己去沙发那边啃英文去了,同时腾出手,听话给张信礼汇报消息:我现在在宁晟凯公司。 那边回:怎么又去那了? 林瑾瑜打字道:熟悉工作环境。 这理由合情合理,张信礼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问:一般公司都放假吧,所以现在就你们两个人? 林瑾瑜说:是啊,不过他在开视频会。 张信礼道:谈完早点回来,如果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林瑾瑜回:好。 对话告一段落,那边宁晟凯正襟危坐,他也没去窥探人家谈了些什么,这里也没水,他倒了杯酒,边喝边看那些晦涩的英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瑾瑜看完那些文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他只觉得脑细胞已经死了一半,而宁晟凯的会居然还没开完。 人家在忙正事,也不能去胡搞瞎搞打扰别人,林瑾瑜没事干,只能保持肃静。 龙舌兰劲很大,他这段时间总跟喝水似的喝酒,都习惯了,这会儿一边看一边当饮料喝,好像一不小心有点过了,有些微醺。 林瑾瑜把酒放了回去,他又等了一会儿,会议还是没开完,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夕阳西下,酒吧都快开门营业了。 本来打算趁出门直接过去辞职的,林瑾瑜想起自己之前拟定的打算,要辞职就趁这会儿,店里还在打扫卫生,再等下去客人多了就没人有空理你了。 可是……人家还在忙,他一个人走了没礼貌。 林瑾瑜很纠结,但又没办法,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宁晟凯还是没完事,他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林瑾瑜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文件放好,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宁晟凯肩头,宁晟凯转过脸看他,林瑾瑜打手势,冲他比口形,告诉他自己有事先走了。 “小梵,”谁知宁晟凯叫住了他,说:“稍等,我送你。” 林瑾瑜并不知道屏幕另一边,各分部负责人正齐刷刷看着他,他不想麻烦别人,道:“不用,我自己坐地铁过去。” 宁晟凯问:“你要去哪儿?” 林瑾瑜道:“去店里办离职。” “从这儿过去要走一两公里,”宁晟凯说:“送你。”说完也不等他拒绝,冲视频那头交代了几句就站起来,示意可以走了。 “这不合适吧,”林瑾瑜道:“打扰您工作。” “没事,不太重要,”宁晟凯说:“听报告罢了,听得头疼,还要谢谢你让我有借口脱离苦海。” 好似班主任逃避批改作业似的的语气着实逗人,很多尴尬与唐突都可以在幽默中化解,他显然比张信礼要会说话多了。 宁晟凯执意如此,盛请难却,林瑾瑜只好跟他一路下楼,上了车。 他给张信礼共享了位置,说宁晟凯送自己去酒吧办离职,那时候他还以为不过是简简单单辞个工作而已,公民享有择业自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江湖险恶,工作处处是陷阱,事情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