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些什么东西来让人觉得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是不同的,而不是两个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分开的伙伴。 婚姻在现代社会里充当了这根羁绊的绳索,但他们偏偏是无法结婚的。 “傻子,”林瑾瑜有点想笑,但又心酸:“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就像你刚刚说的,我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也是不一样的。” 张信礼骨子里其实有点大男子主义,林瑾瑜察觉到了,但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大男子主义,张信礼会希望另一半能依赖他、听他的,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但同时也有很强的保护欲和责任感,他可以让步,那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林瑾瑜和他面对面侧躺着,伸出手去,拇指抚过他英俊的眉骨还有脸颊:“相信我,好么?我也会相信你。” 张信礼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低声说:“……好。” 他凑近了些,林瑾瑜抱住他的腰,张信礼把脸轻轻靠在他肩上,闭上眼,说:“今天让你一个人淋了那么久雨,生我气吗?” “你不都解释了吗,”林瑾瑜道:“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不就一点雨,也没多大事儿。” “我不是故意的,”张信礼抱着他,说:“太忙了。” “我知道,”林瑾瑜道:“我会尽量理解你,但是不可以冷暴力,你再有什么想法但是不说,还随便挂电话,老子就把你挂起来打一顿。” 张信礼问:“挂哪儿,你身上?” “滚,”林瑾瑜抽他:“说真的,我最讨厌冷战,大不了打一架,我又不是女孩,不存在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宁愿你跟我打一架,别搞那些冷暴力。” “下次不会了,”张信礼把他抱得更紧了点,顿了一下,道:“你有要求我也有,”他道:“……别和林烨走那么近,好么。” 大概是对以前在科技馆的时候,林烨说喜欢林瑾瑜这事耿耿于怀,张信礼总一意孤行地认为林烨就是对林瑾瑜有意思,林瑾瑜反对了无数遍都没用,也无谓为这种小事争辩了,他摸了摸张信礼的头发,说:“行,遵旨。” 回想起这次小摩擦,其实就是双方缺乏沟通造成的结果,林瑾瑜和张信礼,他们谁也没有读心术,有些东西不讲出来,恋人永远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跟你说个事儿,”林瑾瑜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太久没见面了,一个月、三十天,两个人连一次面对面的谈话都没有,怎么能不生出矛盾来:“我们以后一周见一次吧,就算再忙,一个月也要见至少一次。” 感情是坚固却也脆弱的东西,他们需要时常见到彼此、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以此来强化这条珍贵的纽带,直到有一天它无坚不摧。 张信礼非常干脆、果断地说:“好。” “一人轮着到对方学校去一次,”林瑾瑜规划了一下细节:“不,我两次你一次吧,我课少,也不用兼职。” 他确实比张信礼有更多的闲钱和时间,实际情况如此,张信礼想了下,没推辞,说:“可以。” …… 短暂的倒春寒很快过去,第二天张信礼退了房,带他出去吃东西……就是一般的小馆子,没有xxx星级、没有82年的拉菲,也没有澳洲大龙虾和鱼子酱。 张信礼说:“对不起,带你吃不了什么好的。” 在上海时他知道林瑾瑜的爸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带他下馆子一般去哪儿,龙凤楼、厉家菜、怀石餐厅……一尾尾硕大的龙虾都是挑好了现杀的,追溯起餐厅历史可以追溯到晚晴什么什么时候。 林瑾瑜扒着饭,避开青的红的辣椒和一颗颗地雷一样的花椒,夹了块卖相不佳的肉,说;“说这干什么,都是学生,不吃这个吃什么,难道吃燕窝鸡丝汤。” 结账的时候林瑾瑜本来想给的,最后想了想,没给,张信礼其实是个挺要面子的人,在这种事上让他给比较好。 吃完了饭,两人在周边以及学校里逛了一会儿就到了该分别的时间……这次秘密出行留给林瑾瑜的是春天里的第一场感冒,以及比小吵之前更加牢固的感情。 一些事说清楚之后彼此都安心了不少,张信礼在进站口给了他一个依依不舍的拥抱,并约好五一去看他。 林瑾瑜得了风寒感冒,内心却神清气爽,连脚步都轻快了,惹得室友来问他问什么感觉开学以来他话都这么多。M.cOMiC5.Com